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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永宁宫宫门前跪了下来,他拜了三拜一脸郑重道:“孙儿今日惹祖母生气,孙儿有罪,还望祖母原谅。”

“既知错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皇帝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萧宴宁回头,他紧紧抿着嘴唇没说话。

双眼都哭肿了,明明没再哭了,里面仿佛还含了一层水气。

皇帝撇开眼:“在祖母生辰宴上哪能这般使小性子,幸而你祖母心疼你不和你计较,要不然今日你怕是要吃一顿板子了。”

他这话一出,萧宴宁不自觉地捂了下屁股,他可不想挨板子。

“刘海,送七皇子回宫。”天冷得很,皇帝心道,就萧宴宁这小身板,跪在这里冻着了,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刘海忙把人扶起来,他道:“殿下,奴才送你回宫。”

萧宴宁顺势起身,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皇帝,小声道:“父皇,那你呢?”

皇帝望着永宁宫的大门:“你祖母病了,朕去看看她。”

“哦。”萧宴宁一脸犹豫,最终他还是开口道:“那父皇帮我向祖母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皇帝笑了:“知道了,回去吧。”

萧宴宁这才跟着刘海一起离开。

回到永芷宫,姜茶、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萧宴宁喝了姜茶,又泡了个热水澡,把身上的寒气都驱了出来。

裹在被子里时,身体暖和的不行。

窗外寒风呼啸,不多久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屋内,热意腾腾,历经大悲,萧宴宁困了。

他呼呼大睡时,永宁宫内,皇帝和蒋太后四目相对,母子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一时比外面的天还要冷。

作者有话说:

十点之前写完,就早点发,每天最迟十点更新哈~

第59章

窗外北风卷着碎雪,打得描金窗棂簌簌作响,鎏金狻猊炉里新添的沉香刚升起来就被流进来的寒气垂散了。

雪落云低,天色暗沉,明明还是白天,殿内已经点上了蜡烛。

不知道是不想和皇帝对视了还是软了三分脾气,蒋太后的眼神落在福寿屏风晃动的烛影上,蜡烛垂泪像极了殿外飘落的飞雪。

冷风入肺,蒋太后轻咳两声,皇帝垂眸随手为她倒了杯热茶。

一口热茶下肚,喉咙里的痒意也被压了下去,蒋太后轻声道:“皇上可是在怨我?”

“儿子不敢。”皇帝平静地反问:“母亲可怨儿臣?”

蒋太后皱眉不悦道:“你是我儿子,我为何要怨你?”

皇帝轻笑一声:“儿子在想,今日母亲对贵妃的指控但凡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朕绝无二话。可母亲身为太后,却拿莫须有的罪名往贵妃头上扣,若前朝后宫日后都这般效仿,朕要如何服众,又要如何治理这个国家呢。母亲说呢?”

蒋太后神色颓败,她道:“今日之事我的确做得不对,我只是想借机敲打贵妃一番,并没有想把她怎么样。”

皇帝咧嘴又笑了:“贵妃又没犯什么大错,母亲为何要执意要和她过不去呢。”

蒋太后盯着他瞧,眼中浮动着复杂的情感:“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这么维护过一个人,为何偏偏在贵妃身上破例?”

皇帝:“朕从来没有为谁特意破例,如果真要说破例,朕也是在为母亲破例。”破例执意要加封她为太后,破例执意让她入宫,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太后。

蒋太后神色越发复杂,她喃喃道:“我都明白。”

皇帝看着她又问:“母亲想敲打贵妃,可小七开口时,母亲还只是想敲打吗?”

蒋太后一怔,皇帝想问的话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蒋太后沉声道:“我只是不想你昏了头,把天下拱手让给秦家。太子出事至今,前朝多少人有意七皇子?”

她脸上疲惫且无奈:“萧宴宁真坐上了那个位置,朝堂上秦家一家独大,这天下还是萧家的天下吗?”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