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敢说他们是老妖怪？

“嗯？”

“哦，不是老妖怪，是神仙！神仙！”

在暗夜骇人的盯视下，方依然立刻改口，她可不敢跟这两个大佬抬杠，万一他们一言不合拖着她下地狱去就得不偿失了。

“哼！”

暗夜冷哼一声，假装自己没看到她的刻意讨好，又有地冷声道：“不知道检讨书还能不能撤回……”

“撤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撤回就没意思了。”方依然殷勤的拽着暗夜的手来回晃，“我发誓，我要是找出杀害我的真正凶手，我就跟你们回去。”

她的脸上充斥着讨好的笑，时不时还要在他的手心里挠一挠，这哪里是祈求，分明是在对他撒娇！

“行了行了，别晃了，再晃我现在就把你抓回去！”

暗夜嘴上说着狠话，实际上却任由方依然晃着他的手，没有做出任何反感她的举动。甚至，他是乐意宠着她的，至少在白阳眼中，暗夜已经和刚遇见方依然的时候判若两人。

“好……那我们……”

“夜，我特意过来找你，是因为上头让我来找你，听说上次那个魂魄，不太听话，只有你才镇得住它。”

白阳突然出言打断了方依然想要说的话，直直地对暗夜郑重其事地说道。

“哪个魂魄？我们勾的魂魄太多，我记不太清了。”

暗夜默默抓着方依然的手一松，把目光放在一脸凝重的白阳身上，有些疑惑。

“就是上回那个阴气特别重的厉鬼，罔。”

罔曾经是天界的神，因为触犯天条被贬下凡成为了一个人，而成为人的罔还拥有着天神的记忆，所以他一直对天界怀恨在心，甚至放任自己受妖邪蛊惑变成恶鬼为祸人间。

冥界派了好多批人马来收服罔都没有成功，只有暗夜成功收服了它，并将它收押在地府的最底层。可是罔并不是一只安分的恶鬼，脾气很大，一般的鬼差根本拿它没办法。

“那家伙？好吧，那我去看看！”

暗夜很讨厌在自己心情不错的时候有人扰乱，不过毕竟这是他的工作，他也无话可说。

“那……她就交给你了，别让她跑了。”

“不会不会，我会乖乖待在白阳的身边，哪里都不去！”

方依然一下子窜到白阳的身边，抓着白阳的衣袖子向暗夜保证，脸上挂着灿烂的笑，似乎很期待他离开一样。

有了白阳，就不要他了？

暗夜心中暗自不爽，目光不动声色地在方依然和白阳之间看了几眼，却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原地消失。

“好奇怪，为什么我觉得他似乎在生气？”

明明暗夜向来就是一副全世界都欠他钱的扑克脸，她却能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分辨出他的怒意，这让白阳有些惊讶。

“你多虑了，他那个人就是这样……对了，阿然，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在说杀死你的真凶？难道推你下楼的那个叫刘勇的人，并不是凶手？”

白阳查过，生死簿上写着方依然的死因就是被人从高楼推下身亡，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这一点他相信她自己也很清楚，可她为什么执意认为背后有真凶？

“世上的巧合很多，可所有的巧合发生在一起，就是人为。我不知道我究竟得罪了谁一定要害死我，可不找出这个凶手，身为冤魂的我，别说升天了，跟你们下地狱也做不到。”

方依然不能说这一切都是任务提示，只能用冤魂这件事自圆其说。

人一旦死了成为魂魄，自动会进行分类，分别分为特殊类和非特殊类。一般自然死亡，没有重大隐情的鬼魂都属于非特殊类，而冤死或者被人害死等怨气冲天的魂魄就属于特殊类。

特殊类和非特殊类亡魂二者的区别在于，前者在死亡之后会自行选择入天堂还是下地狱，后者上不了天堂，除非亡灵对人界有极大贡献才会酌情考虑开通升天通道，否则一概沦为地府的奴隶或成为人世间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