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然装作自己真的很困很累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昏昏欲睡，想让墨染离开，结果等了半天，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怎的还在此？”

“阿染还有一事不明……”

墨染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看得出神，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出自己内心的疑惑。

他们狐族向来十分排外，尤其和狼族水火不容，方依然却将同样是犬系的风清河留在身边，而且还将他提升到妃位，不光是他们四大家臣不喜，其他被选入宫的小宠心中也是极其不满的。

“说吧！”

“虽然这是陛下的私事，阿染本不该过问，但是阿染还是斗胆一问，为何您要将风清河抬为妃位，还这么宠他，他原来是狼族的人……”

果然，说了半天，墨染还是兜兜转转把话题绕到了风清和这个问题上，真令人头疼。

方依然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当真是疲于应付这种麻烦的事情，“这事，你无须多问，风清河对我有用。”

“有用？”墨染带着疑惑再次看了一眼方依然，然后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阿染明白了！”

明白什么呀你就明白！

她说的“有用”和墨染理解的“有用”根本是两回事，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理解了就行。

“此事望你不要与其他人说，你我二人明白就行。”

方依然心中嗤笑了一声，默默夸奖自己的机智，而得到她回应的墨染眸色更亮了几分，“是，阿染必然不会随意去说，陛下请好生休息，阿染退下了。”

“嗯，去吧！”

对着空气挥了挥手，方依然疲惫地背过身子望着窗外，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墨染走后那隐在门的阴影之下的高大身影，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处，还险些跌了一跤，但他很快平衡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快步离开方依然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