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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朝 晏闲 127918 字 1个月前

策交给楚堂,楚堂接过手,就着竹帘边的风凉站在那翻阅。

越看到后来他越沉默,抬头看看神色淡雅的胤奚,低头看看文章,再抬头看看胤奚。

“你当真才学文一年?”这位西山才子忍不住发问。

胤奚笑说:“有没有哪里不足的,帮忙圈点一下。”

雁过拔毛。楚堂脑海里登时冒出这四个字,他对这种可着一个人薅的手段有点熟悉。

楚子构叠好策文,真心实意地请教:“你平日有不读书的时候吗?”纵使是过目不忘昼夜用功,这等悟性文心也过于超群了。

“有啊,”胤奚说,“练功。”

“那不练功的时候呢?”

“看书。”

楚堂信他鬼扯。哪一次他谒见女郎的时候,这位仁兄不是跟在谢娘子身边形影不离?

楚堂的腹诽却是不假,白天谢澜安公事繁忙,胤奚不能时时对着她,暮色四合后,他才能在帘帷深处,给他的女郎松松乏。

有时是在谢澜安屋里,有时在东厢的内室,放下的纱帐内不掌灯,胤奚勾着女子的甜津吞咽,暗昧中发出耐人寻味的声音。

“今天姑姑夸我了,女郎奖励我么……”

小郎君眉目如画,把人揉在怀里,下意识扭了下腰,甜腻的嗓儿不像白天那个正经人。

“嗯,”谢澜安还想着学里的事,心不在焉地哄他,“少爷抖得挺厉害。”

很快她就分不了心了,觉得舌根也酸,领口也热,胤奚揽着变软的腰肢闷声笑,“女郎说反了。”

每次谢澜安都没怎么碰他,胤奚温驯的外衣就自己莫名其妙地松开了,今日也是如此,他引着她的手去往他的胸膛,哀求她。

谢澜安品尝过一回,但多数时候她喜欢随心所欲地用指甲拔着那儿玩,因为她不喜欢低头。

被撩起了火,怀里金尊玉贵的人又不负责收场,胤奚胸膛不住起伏。

“……我香不香啊?女郎你再叫我一声……”呼吸喷在谢澜安的耳颈间,胤奚手背上青筋直跳,却连她的襦衣都不敢拨开一寸。

昼短苦夜长啊,情怯又恣肆的血气儿郎迷迷中伸手,从谢澜安窈曼的腰向上攀寻。

谢澜安半霎着眼波,带着齿痕的靡软红唇美得惊心,她开始还不留神,直到胤奚按掌轻握。

谢澜安:“嘶。”

第89章

听她倒抽一口凉气, 胤奚立即停了下来,“我弄疼你了?”

谢澜安拧着眉说不出话。

她从小开始裹胸,十几岁的时候紧勒的布条下胀痛得厉害, 阮碧罗不给她请医, 说忍忍就过去了。她那时对母亲唯命是从, 无论身体发育还是月事疼痛, 都是不动声色地硬捱。

这习惯延续至今, 没想到在胤奚的魔爪下破了功。

谢澜安知道他没用力。

也不知那一下怎会这么疼。

“胆子肥了, ”她掩住异样,端庄地整好襟摆,“真纵得你无法无天了。”

胤奚却没被她糊弄住,衣衫凌乱的郎君一步跨到地上,取了灯盏来照。

只见谢澜安被烛色映出的脸色微微发白,胤奚一身热汗都吓冷了。

“疼?”胤奚眉结成川,小心翼翼地逡视谢澜安胸前。

他腰带还散乱着,一片白生生的胸膛就在谢澜安眼前晃,谢澜安抬手挡了挡余光, 轻啧:“往哪看呢?”

她习惯于人前人后都泰然不乱,孩童时代尚不会向人撒娇诉苦, 何况是这个百年逆旅过客的谢澜安, 早已不天真了。

可她低估了随父亲学过杂症的羊肠巷郎君的敏锐。

虽然对妇症不是完全通晓, 但联想到女郎儿时的事, 胤奚眼里闪出细微的水光。

“问你, 是不是疼?”

那是一种低缓又威重的口吻,甚至隐隐有些生气。谢澜安惊奇地挑起眉,胤奚放稳烛台,跪在脚踏上, 按着她在枕上躺好,挽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