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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朝 晏闲 115786 字 1个月前

,楚清鸢便决定有生之年,定要投效在她的门下。

他连她当日穿的衣服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贱奴怎配?

胤奚想了想,问:“你是哪位?”

如愿看见楚清鸢的脸色变得铁青,胤奚转身就走。

祖老将军脾气大过天,迟到了要受罚。

却听那人在他背后讥讽一笑:“以色侍他人……”

一语未了,一阵风袭过,那身青衣用力地将他掼在地面。

楚清鸢后背猛地硌在石阶上,上身已被一条曲起的膝盖死死抵住。

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衫郎君,单手掐住他的脖子,手劲大得出奇。

他容色冶艳非凡,眼神却凶得像只狼崽子,一字一字道:

“我是粗鄙之人,不知分寸,可你怎么敢中伤她呢?”

楚清鸢呼吸急促,白净的脸迅速涨红。他奋力挣扎抬头,却被锁着喉咙的那只手给摁了回去,后脑磕上石板。

胤奚居高临下,垂着眼,嘴角咧出一道微笑:“下次想死,再来找我。我陪你玩。”

楚清鸢的最后一口呼吸濒临消散之时,脖颈蓦地一松。

制住他的人已不见,留在他喉间的紫色指印,触目惊心。

第33章

楚清鸢伏在石阶上剧烈地咳嗽半晌, 新鲜空气涌入肺腑,方从鬼门关转了回来。

路过的士人见到他狼狈的模样,诧色相视, 楚清鸢撑着手肘起身, 脸色阴沉。

谢演从馆阁出来, 见到脖颈紫黑的楚清鸢也唬了一跳, “出了何事?”

楚清鸢束紧衣领遮住伤痕, 眼睑还渗着之前窒息时憋出的猩红, 声音嘶哑:“无事,遇到一条疯狗。”

离开院子的胤奚左拐右绕围着士林馆转了一圈,确定无人尾随自己,方去校场。

武婢们已经开始训练了,祖遂背手立于观望台,正面色不豫地等着他。

果不其然迟到了。

胤奚认罚,直接走到兵械架前提起一杆铁铸枪,牵动肩臂的肌肉时,他眉头微拧, 一言不发地朝革靶刺扎五百下。

不知是不是祖遂的错觉,他感觉这小子今日的戾气格外重。

回来又是傍晚, 谢府挂着竹骨纱灯的宅门外, 停着数辆马车。

今日是六月六, 旧历有“僧晒经, 女归宁”的风俗, 此夜无宵禁,因为秦淮两岸会举行盛大的祭神灯会。

胤奚回府,正巧遇谢澜安带着瑶池、文乐山出府。

她身边是轻袍便服的谢策夫妇,折兰音身边的乳母怀中抱着个胖团团的奶娃儿。

暖黄的灯光下, 一幅阖家团圆的温馨场景。

胤奚微顿,稍侧身避了避,“女郎,衰奴回来了。”

他的声音含些沙哑,似累得狠了。谢澜安下意识往他嘴唇上看颜色。

等看到那两片浅粉微白的仰月唇时,她一忽反应过来,她这是什么怪习惯?

她应了一声,文良玉笑着与他说:“我们正要去看灯,小胤郎君,你要不要一起去?”

自从崔先生当面夸奖过胤奚一回,文良玉对这个对门邻居就十分佩服。最近听说他又去学武,更敬佩他的毅力。

他说完,才发现胤奚脸埋灯影之中,身形疲惫,这才想起来:“看我,忘了你才操练回来,你赶紧回房歇息吧!”

胤奚轻轻看谢澜安一眼,垂下眼:“嗯,我不去了……女郎不曾邀请我。”

这话一出,府门口众人都静了一静。

文良玉睁着纯稚的双眼挠挠鼻尖,敢情他的邀请不作数对吧?

谢策与折兰音默契地交换一个眼神。

谢澜安失笑一声。她本对灯会无甚兴趣,今日出门全是谢丰年闹的,说一人看灯无趣,非要与她一同出门。谢澜安也觉弦绷太久,松快松快是应当,便同意了,顺便叫上乐山。

结果临行前,谢丰年忽被一班朋友下帖叫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