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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能跑能跳能工作,可是哪一天你累了身体也出毛病了,这个家谁来负担呢?”

她知道妈妈说得有道理。

可她也觉得包启明只是现在年纪小,他是个很勤奋很上进的人,只是现在经济条件不好而已,以后他们可以一起承担家庭责任,她可以等。

她父母最终还是同意了。

她爸爸说:“房子、车子、彩礼,一样都不能少,房子我们家出一半,车子男方买,能代步就行,彩礼十万,摆酒的钱我们家出,另外我们会给你三十万的陪嫁,彩礼最后也给你带到你的小家庭里。”

她妈妈说:“嗯,我也同意,但还有一个要求,领证前你们同居半年,如果半年后你还是愿意和这个人走进婚姻,爸爸妈妈都不拦你。”

她合算了下,觉得问题不大。

包启明一直有娶她的计划,两人还有一个共同账户,他每个月打工的钱都会转到账户里,彩礼钱是完全够的,再买个一两万的二手车,代步车也有了。

至于房子的钱,她知道男友家庭经济条件也比较一般,大概率是出不了这个钱了。

她和包启明说了这事,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现在买房子是最低价,适合入手,再等个半年一年的,说不定就涨价了,到时候等于一年的工白打了。房子她家出一半,他有多少给多少,剩下的她补上。

包启明思考了很久,同意了,但表示要给她写一张欠条,她补上多少,等他以后赚到了还给她。

她也同意了,心里甜丝丝的,很多时候女人谈恋爱要的就是一个态度,日子长长久久的,吃些亏也无所谓。

他们很快开启了同居生活。

第一个月是甜蜜幸福的,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每天睁眼后是对方,闭眼前是对方,大脑无时无刻不在分泌多巴胺,他的体贴,他的细致无处不在,柳航觉得要幸福死了。

第二个月也是快乐的,虽然有时候会因为琐碎的事情发生争吵,比如吃了饭后两人都不愿意洗碗,他答应去洗碗最后转头却去打游戏了,直到半夜她上厕所发现碗盆里的脏碗,她和他吵了一架,他真诚地道歉表示忘了立马就去洗了,又比如两人共用的马桶,他用完总是不记得清理溅出来的尿渍,在争吵后又表示最近工作太累了所以忘了,又立马去解决了这个问题,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幸福的。

第三个月仿佛没那么快乐甜蜜了,琐碎的事情越来越多,有关柴米油盐的问题充斥着两人所有的生活,他仿佛变了个人,再也不像谈恋爱那会儿那么体贴那么细致了,生活上的矛盾展露得淋漓尽致,争吵越来越多了,几乎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吵得她麻木心累,也逐渐害怕争吵。

第四个月她变得沉默,她害怕争吵,那些引发争吵的问题和矛盾,她实在不想吵了,吵一次他改一次,可没半个月又他又忘了。她开始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谈了几年恋爱,他都不是这样的,可一同居问题就爆发了。她懒得吵了,他累了不想洗碗,她也累了不想洗碗,可脏碗堆在那儿不是办法,她强忍着疲倦去洗了,马桶有尿渍也懒得吵了,她上厕所前自己清理一遍,自己的健康自己的负责。柴米油盐仿佛一点一点地吞食着爱情两个字,明明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却在鸡零狗碎里,越行越远。

第五个月她越来越痛苦,她曾经觉得她的爱情装在一个容器里,满满当当的,也许不及旁人的容器好看,但在她心里就是最漂亮最特殊的,可现在容易仿佛被掀开盖子,爱意在一点一点地消散。而在这个消散的过程里,她开始计较得失,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细节上打动自己的爱人,会在同居后又因为细节打败了自己。她尝试去弄明白,尝试去沟通,换来的是对方希望自己体谅他的辛苦。她觉得整个人都崩溃了,哭泣,尖叫。明明她也很辛苦啊!痛苦到极致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头一回觉得如此陌生。她开始觉得妈妈说的话很有道理,她本来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明明一个人可以过得更好。她甚至开始怀念单身的日子,开开心心地上班,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