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疯狂摇头否认她说的每一句话。笑得像是小狐狸的黑发少年看似相信了她的话还帮她怼自家好友,但投向她的含笑目光,依旧充满了探究与怀疑。
虽说夏本来也就没指望他们会瞬间相信自己,但这样的完全不信任的怀疑目光还是让她有些受挫,为了尽快扭转局势,她甩出了一张重量级底牌:
“啊对了!虽然我的手机因为一些意外没能带过来,不过放在口袋的钱包,我倒是好好带过来了。”
夏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伸手拉开卫衣右侧口袋的拉链,把自己奇迹般只磨损了些外层皮面的短款钱包拿了出来。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悟信用卡的副卡;那个是我的驾照,上面有五条夏这个名字;还有这个——”
过去的日常用品,到这个世界就成了自己和五条悟相连的唯一证据。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把这些东西交给自己的人了,夏便像是对待易碎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实用性或法律效益的卡片依次摆在榻榻米上。
因为最后一件物品不是什么日常会用的东西,夏费了些功夫,才从钱包最边缘的卡槽里,把叠成标准长方形的纸片抽了出来。
在对面两名少年好奇的视线中,轻轻地把纸展开。
“这个,是我和悟的婚姻届。”
“!!!”
“当然,这只是复印件,真件还在我们卧室的墙上挂着。”
夏稍稍用力,抚平了这张两人正式确定关系后不久被五条悟硬塞进她钱包,代表着他们二人法定关系的薄纸。
在这个名为日本的国家结婚,法律上,夫妻二人只要在网上下载好当地区役所婚姻届的表格,填好后一份交到区役所一份自留,便能正式成为合法的夫妻。
最初,这只是五条悟用来警告御三家以及其他别有用心之人的手段,但随着他们关系的转变,又渐渐变成了他最想变成现实的东西……
把手中薄纸放到榻榻米上,抚平翘起的边边角角时,夏脑海中不停闪过分别前五条悟誓言般的求婚话语。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那个时候就应该答应他,能多开心一秒是一秒……
“悟,这张婚姻届上的字,真的和你的字一样诶。”盘腿坐在友人身边,右手摩挲着下巴的黑发少年从各个角度仔细研究了一下纸上的字迹,很认真地给出了答案,“你看这个签名,不和你高一特意设计的,不说别人都看不出是什么的张牙舞爪的签名一模一样吗?”
“我那不是张牙舞爪是笔锋!”声音拔高了不止八度的银发少年蹲在榻榻米上,苦大仇深地盯着地上薄薄的白纸黑字,从几乎要被自己咬碎的银牙缝里挤出反对的话,“而且就算像又怎么样?模仿字迹又不是什么难事,谁知道这上面的字是谁写的。”
“而且把婚姻届挂到墙上这种三岁小孩玩过家家都不好意思干的事情,杰你觉得我会做?”
“觉得,这完全像是你会干的事情。”深知五条悟性格的夏油杰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以自己最擅长的用实话戳人心窝的方式,扎扎实实地捅了好友一刀,“把写有自己和自己所爱女人名字的婚姻届挂在最显眼的地方炫耀,完全就是为悟你的性格定制的行为。”
“……”
猝不及防地被好友捅了个凉心透又找不到有力的反驳的话,五条悟沉默了一瞬后爆发:
“开什么玩笑!谁会喜欢这种温柔做作,看起来和老好人一样无趣的女人啊!”
忍耐值到达极限的银发少年一巴掌朝面前的婚姻届拍去,想把这个公开处刑自己的烦人东西毁尸灭迹。
但他的手,在碰到薄纸前,就被人牢牢地钳住了手腕。
“这位小弟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夏上半身依旧挺得笔直,只是向前伸出了右手,像纹丝不动的铁钳一样,卡住了银发少年因发力都暴起了青筋的手腕。
“我只是因为你们问了,才把我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