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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义兄。

这什么义兄啊,这就是被迫助纣为虐的奸臣。

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

“北疆有蒙恬,你担心什么?”韩信气若游丝。

那一碗干粮泡热水,不像是填饱了他的肚子,倒像是给他灌了一肚子毒药。

他的灵魂都快出窍了。

刘肥也问道:“对啊,盈儿不用担心。”

韩信伸手就是给刘肥的脑壳一下,砸得刘肥抱头流泪:“你这话该在接到盈儿的信时就劝说他!”

刘肥唯唯诺诺,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刘盈笑道:“等到了蒙恬将军那里,你们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韩信:“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回去请罪。”

刘盈抱着手臂坏笑:“想也别想,如果不把阿父的三个儿子都绑在一起,我们单打独斗,说不定真的会被阿父下狱吃苦!”

刘肥小声道:“我就是担心阿父太生气了,才急急赶来。阿兄,我们陪着盈儿,才能分担阿父的怒火。”

韩信咬紧牙关,声音低沉:“我不想为盈儿分担怒火!他活该!”

刘肥堆着笑脸:“阿兄,别这么说,盈儿还小,现在顽皮了点正常。等长大些,盈儿就成熟了。”

韩信问道:“你确定他是长大后就成熟,而不是越长大闯下的祸事越多?”

刘肥立刻道:“怎么会呢?阿兄,你要相信盈儿!”

韩信骂道:“我相信他个鬼!我相信你个鬼!”

刘盈“嘎嘎嘎”直笑:“阿兄骂也没用,你已经被我们绑出来了,嘎嘎嘎嘎。”

韩信气得想砸木碗。

但他再生气,也不能真的放任两个弟弟去北疆胡来。

刘肥只知道一味纵容刘盈,本事也没大到能护刘盈周全的程度。他只能紧盯着两只不省心的弟弟,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应该已经得知自己被绑架的义父身上。

义父,你一定要快点来解救我啊!

刘邦确实已经知道了。

曹参在刘肥跑路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陛下能有什么大事召齐王回京?齐国没有刘盈,齐王素来谨慎,不可能犯错。

想了一日,曹参一拍脑袋,知道坏了。

离开栎阳大半年,他都忘记,除了陛下,刘盈也可以写诏书。

虽然背着陛下写诏书召藩王入京这种事视同谋逆,但刘盈做的谋逆事还少吗?刘季还是沛县亭长的时候,刘盈就天天谋逆。

曹参忙骑马赶回栎阳。

可怜大汉的马儿本就不多了,还因为刘盈的胡来累死了一匹。

马儿惨,刘盈坏。

曹参刚到栎阳,刘邦已经把栎阳翻了个底朝天。

淮阴侯刚新婚的妻子入宫,说淮阴侯出门喝酒,一去不归。

朝堂哗然,有人怀疑淮阴侯谋反叛逃。

正好淮阴侯的门客确实想谋反。

他们认为刘邦对淮阴侯就像是父亲对儿子般不客气,是在侮辱淮阴侯,正打算等刘邦来淮阴侯府邸的时候谋逆。

可惜淮阴侯失踪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刘交的女儿也不是什么懦弱无能的妇人。

这位翁主入宫告知淮阴侯喝酒未归时,就从宫里借来侍卫,将淮阴侯的门客全绑了。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大汉翁主给你们当主母,你们还想谋反?

刘交已经被封为楚王。这位楚国翁主斯斯文文地引经据典骂那群门客,陛下本就是淮阴侯之父,你们以其父似父的荒唐理由,试图背着淮阴侯谋反,让淮阴侯背上弑父不孝的千古骂名,大概只有被淮阴侯破国的仇人,才会出此等恶毒的计谋。

在淮阴侯归家之前,本翁主要将家中毒瘤统统铲除干净,尔等受死!

吕雉将女儿抱在膝盖上,对女儿道:“孺儿,好好学,不求你有你堂姐那样的果敢,至少你要有你堂姐的敏锐。当你察觉任何不对劲,一定要及时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