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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也不一般,你要是跟他投缘,以后就不愁了。”

沈卓是真想学习,于是跟谢启明去见那位教授。

见了人之后,沈卓有些惊讶,这位叫梁庆和的教授竟然很年轻,三十岁上下的年纪,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面色白净,温和儒雅,又兼穿着不俗,瞧着像是出身很好的高级知识分子。

然而梁庆和看到沈卓,更加意外。

对方盯着沈卓的脸庞五官看了一会儿,才回神笑道:“这位同学长得又高又俊,真是金风玉露,人间难得一见。你姓沈?”

沈卓敏锐从对方的神态中察觉到了一点异常。

他有些莫名,确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位姓梁的教授。

谢启明在一边说:“对啊,梁教授,他叫沈卓!”

梁庆和点点头,神态温和,“沈卓是吧,好。你是想学习俄文?挺好的,多学一门技能,以后总会有用的,年轻人就该像你那么上进。”

说了两句,又状似不经意地问:“沈卓,你不是本地人吧?我瞧着你不像。是从哪儿考来的?今年多大年纪了?”

沈卓觉得他在故意打探,迟疑了会儿,还是说了。

这些也不是什么需要掩盖的事情。

接着对方又问了他的专业、课表,还笑着说:“没想到你学中医的,八竿子打不着,竟然有兴趣学俄文。我很欣赏你这样求知上进的学生,也觉得你很投缘——这本俄语入门教程是我以前用的,你不嫌弃的话拿回去自学吧。以后你在学习俄文上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我来找我。”

这下,连谢启明都察觉到梁教授对沈卓另眼相待了。

不等他发出疑问,梁庆和就起身送客了,“抱歉,我今天还有些事,你们改天再来。”

两人只好告辞。

离开后,谢启明看着沈卓不可思议地说:“以往这位梁教授可是有些高冷的,不是谁都爱搭,没想到今天对你那么热情!”

沈卓翻着手上记了不少笔记的课本,心中也疑惑,迟疑道:“可能是真的投缘吧。”

没想到,过了一个周末,梁庆和就来找他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五十岁上下、头发略有花白的男人,与梁庆和面目几分相似。

沈卓下了课正准备骑车回家的,看见他们只好停下来,“梁教授?”又看看另一位有些激动的长辈。

这位长辈叫梁珍,是梁庆和的父亲,他见到沈卓也是一愣,然后毫不避讳地把他上下仔细打量一遍,越打量越激动,最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孩子,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沈卓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两位瞧着不像有恶意,但一上来就直勾勾打量人、盘查家人,太奇怪了。

他谨慎地问:“您是?”

梁庆和连忙开口:“父亲,您太心急了。”又对沈卓笑道,“沈卓,你别介意,我们只是觉得你很面善,像是故人之子。”

沈卓眉头皱得更紧,“故人?”

梁珍激动地说:“我有个妹子,二十五六年前与一位男青年离家,失去了消息,我们苦寻多年不得。而你的模样、年纪、姓氏,都有些相似巧合——对了,男青年叫沈殷杰,我妹子叫梁倩。”

沈卓终于有些震惊,这正是他父母的名字。

虽然他出生后母亲就去世了,他对她的面容并没有任何印象;虽然他父亲沉默寡言,离群索居,听见别人叫他名字的时候并不多。

但他还是知道他们名字的。

观他神色,梁家父子终于松了口气,知道没找错人了。

梁珍更是惊喜地笑道:“看来,你要叫我一声舅舅才是。对了,你父母怎么样了?”

沈卓一时不说话,心中思索起来。

这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亲戚,突然那么巧,一来首都上学就遇到了?

眼前的“舅舅”可没让他生出一点熟悉亲切的感觉。

他的家庭背景也不是不能被人打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