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交给了陈予泊。”许怀川见段砚初的表情有所变化,是近一周里难得看见的其他表情。
稍微像个活人了。
段砚初皱眉:“他接了任命书?”
“嗯,不仅接了全球两千二百三十名失控者的管辖权,还要统筹两千名失控者特警的管理。”许怀川有些打趣:“没想到啊,陈保镖是一步登天。”
他说时还在观察着段砚初的神情,毕竟这一周段砚初实在是太反差。
这种反常就在于将时间完全投入在工作中,不分昼夜,情绪不佳,没有胃口,甚至昨天累倒在实验室被他发现后才知道,段砚初这几天都在失眠,入睡非常困难。
要不是为了大少爷成为全科医生,他未必能够诊断出问题。
但现在光凭段砚初听到‘陈予泊’三个字时的微表情,就知道这很可能是发情期得不到高契合度对象标记的戒断反应,从将陈予泊赶出庄园的行为就能够判定,程度已经不轻了。
“是吗?”段砚初垂下眸:“也跟我无关。”
“还是有关的。”许怀川说。
段砚初看向许怀川。
许怀川说:“联盟政府已经允许我们实验室进行人员组织,但失控者的管辖权在陈予泊手中,所以现在我们需要向失控者指导办做出申请,由他们召集失控者前来首都,并需要失控者特警来协助抽血现场。”
“你不是弄了申请吗?”段砚初皱眉。
“我当然申请了,还是我亲自去的指导办。”许怀川耸了耸肩:“但被拒绝了。”
段砚初脸一沉:“拒绝?联盟政府都批复了组织他们凭什么拒绝?”
“说要研究室负责人亲自去申请。”许怀川看着段砚初说。
段砚初神情微妙,他沉默须臾:“谁说的。”
许怀川听着这明知故问,无奈道:“陈处长说的,要你本人去申请才给人。”
段砚初没说话,却将手撑在操作台边缘,若是观察仔细些,就会发现他的指尖在发颤。
许怀川发现了,甚至看见段砚初毛衣衣领里不适宜的内搭,好像是一件黑色的内搭,边缘领子有些松垮,这种衣服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段砚初这样对生活品质要求极其严格的大少爷身上。
只有一种可能,不是他的衣服。
是谁的也不言而喻了。
戒断反应,很明显的戒断反应。
“段老师,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些失控者的血液样本之前在存储时受到了污染啊?要不然怎么会只有这六组失控者的样本跟靶向药发生完全互斥呢?明明血型一致啊。”站在一旁思考问题的助理摸着下巴,忽然想到。
“不是。”段砚初深呼吸,调整状态,将手放在晶屏上,幽蓝色的粒子像是繁星般在指尖下扩散,调出失败样本的DNA:“我怀疑这可能不是失控者的血液样本,这个概率太凑巧了。”
“凑巧得这六组失控者所有血液样本跟靶向药的反应全部失败。”
“所以还要跟陈处长申请进入失控者血库。”许怀川说。
段砚初侧眸,冷冷看他一眼:“许怀川,不提他会怎么样吗?”
许怀川挥挥手,让助理先继续去处理事情:“你先去里面把剩下的两百组结果都导出来。”
助理点点头:“好的许老师。”
不一会,化验室门关上。
许怀川见况,看向段砚初,点了点自己的领子位置:“你的衣服没整理好。”
段砚初下意识抬手,却在摸到衣服时表情戛然凝固。
“在工作上,我们是同门师兄,是同事。但在生活中,我是你的私人医生,对你的身心健康都有提醒的责任和义务,给你戴上项圈的建议是我跟陈予泊说的。”许怀川观察着段砚初的表情:“是他求助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就给了他这个最妥善的办法。”
段砚初拧眉:“是你跟他说的?”
不是陈予泊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