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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手摸着段砚初头发还是湿的:“等会让少爷泡完精油药浴出身汗就比较好退烧,他从小都是这样,你记得给他喂点吃的,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上次安全期你喂他吃还能吃得多。”

“他都不爱吃东西。”陈予泊说到这个就奇怪,就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大个人了对吃的东西那么挑剔。

果然还是养尊处优,太娇气了。

兰姨放下手:“小时候少爷很爱吃的,不过因为他是早产的原因,对蛋清蛋白过敏,蛋糕那些他很馋的,他喜欢吃甜的一切东西,不喜欢吃酸的一切东西。”

陈予泊想到上次的苹果,那么酸都吃了怎么就不爱吃酸的了?

“是那次坠楼后,因为受到刺激他的味觉出了问题,除非是很重口的东西才能尝到一点点,像平时的食物都会觉得没什么味道,慢慢就变得不太爱吃东西。”

陈予泊抱着人的动作停滞,他感觉仿佛有一盆冰水倾盆而下,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哽住了喉咙。

脑海里逐渐浮现出蛛丝马迹,越回忆,越觉得被无数根针狠狠扎着。

——不好吃,你吃吧。

——苹果甜吗?

他记得段砚初确实是想了想:

——苹果是甜的。

但他吃了,苹果很特么酸。

不是东西不好吃就推给他吃,是吃不出味道。

苹果是酸的,只是因为吃不出味道就当是甜的。

他撤回刚才那句话,不是娇气,是他没脑。

“好,我等会哄他多吃点。”

主卧的门缓缓关上,兰姨见关上门,转身离开,又去给陆董段总发消息了。

半个小时后,陈保镖抱起泡完药浴香气喷喷的大少爷,跟操心的老妈子一样,给穿衣穿裤穿鞋,尽管有暖气也生怕给冻坏了,然后开始喂饭。

陈予泊坐在沙发旁,正好靠近餐车,他将段砚初搂在怀里,还能空出手来给他挑选想吃的。

“这个要吃吗?”

“……”

“这个是甜的,真的,我刚尝过了,要试试吗?”

“……”

陈予泊见段砚初还是一句话不肯说,眼神不给他,就知道不喜欢了,于是又换了样东西。看见有个精致小碟上放了块‘蛋糕’,上面还点缀着蓝莓,凑近一闻,发现是一块精致的小米糕。

他想起刚才兰姨说段砚初喜欢吃蛋糕,于是拿到他面前:“蛋糕吃吗?”

段砚初眼珠子动了,目光落在‘蛋糕’上,眨了眨眼。

陈予泊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唇角微扬,咳了声又问:“如果要的话你得回应我,你不说我我不知道你要不要。”

段砚初鼻翼动了动:“……”他像是在思索着该如何表示。

陈予泊很有耐心,跟上一次一样:“乖宝宝,肯定饿了吧,这个要吃吗?”

段砚初:“……”

陈予泊用叉子切了一小块,低头闻了闻,神情生动:“嗯~很香的蛋糕哦。”

段砚初咽了咽口水,张了嘴。

陈予泊看见段砚初张嘴,拿着叉子的手抖了抖,有种‘爸爸的乖宝终于知道要吃饭’的欣慰感,就差热泪盈眶了,他将小米糕喂到段砚初嘴里。

段砚初嚼了嚼,嚼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眼眶通红,有点想吐。

“怎么了怎么了?”陈予泊吓得将手伸到他嘴边,就看见他把小米糕吐在手心,也没觉得脏。

段砚初摇摇头:“不能吃。”

陈予泊听到段砚初终于开口,一晚上了,在听他这么说后顿时明白了什么,肯定是记得自己不能吃蛋糕了。他的心又疼又软,并痛定思痛以后不那么大声对大少爷了。

他扯了张纸巾,将手中吐出的小米糕包进去,再用湿纸巾擦了擦,才揽好段砚初哄道:“不是蛋糕,是小米糕,我想哄你吃一些没想到你在安全期还能记得自己不能吃蛋糕。没事,能吃的,小米糕很甜,乖乖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