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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中从衣兜里拿了一对指虎出来。

事情的后续混乱极了,降谷零记得当时伊达航眼疾手快地把神无梦直接提了起来,这才让他们都安静了一下,就连可怜的劫匪都停止了惨叫。降谷零感觉神无梦当时应该也被班长的动作搞懵了,表情一片空白。

犯人选择了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神无梦下手的位置也很微妙,她一口咬定自己是在制服他的过程中留下这些伤痕的,劫匪在旁边眼泪汪汪不敢说话,他们也就心情复杂地保持了沉默。

在她清晰的思路和恐怖的语言表达能力下,事件以神无梦只受到了口头训斥作为结果结束后。她看了一眼和她一起离开教官办公室的三人,随即挪开了视线,低声说了句谢谢。

她本来盘好的头发已经再刚刚的打斗中散了下来。长卷发垂在脑后,风格一贯是干练简洁的神无梦看起来柔和了一点。

她说,有事找我帮忙的话尽管说,我不喜欢欠人情。

后来他们在食堂碰见的时候也会偶尔打个招呼,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一直到他们在外守一的洗衣店里遇见。神无梦只是很平静地抱着那个小姑娘往楼梯下走,告诉他们这里有炸.弹,快跑。

“或者你想上去再问问他也行?”未来的警官女士有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手上哄孩子的动作倒是很温柔,“我只是收集了证据,然后引开了他,把小孩子带了出来。如果没遇到你们,我可能就已经成功地离开了也说不定?不过现在……”

说着,她侧身。外守一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方。

“我承认,女性的力量确实不如男性,”她看了一眼外守一再看了看诸伏景光,“所以制服他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们比较合适。”

事情结束后神无梦正好也在医务室,顺手就帮诸伏景光把身上的擦伤和烫伤处理了。伊达航在旁边感叹了一句炸.弹的事情,说要是有人会拆弹就好了。

“我才不管他们清不清白,想不想、或者同不同意,也不管这么做会发生什么,”她说,“我就是个疯子,只要能把人拉回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果然还是起了冲突。

进入组织并成为干部的人,手上不可能没有沾染着其他人的鲜血,区别只在于直接还是间接而已。

很多时候,不赞同并不一定需要说出来,才会被人理解到。神无梦看惯了别人的喜怒哀乐,对他人的情绪变化相当敏感,自然能感觉到另外两个人的震惊和或多或少的愤怒。

坐在一旁听着诸伏景光委婉地试图表达“不如你再说详细点”之类的意思,大概是在为劝说她没必要这么极端、换一种方式作铺垫。

而正义感最强的降谷零哪怕是在组织里卧底了三年,也很难接受自己的同伴中有这样自私的人的存在——这就好像是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和成为警察的初衷一样。但他没有直接说什么。

就算说了什么也没关系,神无梦不是很在意。降谷零不知道她并没有经过卧底培训,而且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接触到了组织相关的事情,更不知道这件事情对她而言有什么样的意义。

神无梦选择法律专业就是为了一方面试图把那个误判了父亲的警视总监亲手送上法庭,一方面是因为法律专业可以报考警校职业组,加入警察厅。

也正是在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她巧合地碰到了一位外貌相当眼熟的男性。那位在就读工程科学,具体专业她没有问,只知道他还有一位好友也在这所大学学习心理学。

然后她很快就问到了,这位先生的名字叫松田阵平。

她的兄长没有认出来她——毕竟他们分别的时候实在是太小了,神无梦那个时候才六岁,母亲带着她去了一次警局,只记得那里有来来往往的警官们,回家后就坐在玄关边等着哥哥放学回家。

她没等到。再也没等到。

往后的日子里母亲很少笑,总是翻看着以往的全家福和各种照片,偶尔会在看见她身上的伤痕时蹲下来,抱着她恸哭。父亲则一整天一整天地不见踪影,家里的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