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赖栗装得挺好,大家只觉得他这人不好相处,脾气坏,没人觉得他是个变态。
戴林暄自己更是滤镜拉满。
……
赖栗随意道:“扔了,以后都不需要了。”
经子骁:“……”
究竟是不想要了才扔掉木雕,还是因为已经拥有了木雕的原形,所以不再需要硬邦邦的替代品?
何况,就算赖栗舍得扔掉木雕,还舍得扔那些照片吗?
经子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年赖栗投资这家酒馆,就是为了将来有一日“收藏”戴林暄,不过赖栗也没料到小镇会因为网红爆火,还被人发现了地下室里的东西……恐怕那年就转移了阵地。
“你换了地方。”
赖栗没承认,也没否认。他把手电筒丢给经子骁,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不近人情地说:“收起你的好奇心,我们就还是‘朋友’。”
赖栗不需要朋友。
如果人一定要有朋友,那就让他哥成为他的朋友。
如果人一定要有家人,那他哥就是他唯一的家人,如果人一定要结婚,那就把他哥变成他的爱人……
如果人必然臣服于欲|望,那赖栗想永远埋在戴林暄的身体里,保持做|爱的姿势直到死亡,烧成灰也不分开。
赖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经子骁哆嗦了下,恍然回神追了上去:“赖栗,别——”
赖栗回头,看了他一眼。
经子骁要出口的劝说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赖栗的态度直接坐实了他的猜测,戴林暄并没有出事,只是被藏了起来。
本来他以为是藏在了这栋鬼楼里,结果找了个空,现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在赖栗心里估计还没戴林暄的一根头发重要,过度劝说可能会适得其反。报警更加不行,他没有证据,而且他更希望赖栗自己迷途知返。
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漠视不管,经子骁又觉得煎熬。
经子骁多少有点内疚,明明很早之前他就知道赖栗“有问题”,却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赖栗不会真把戴林暄怎么样的,最终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不管赖栗有没有把他当朋友,这些年他都实实在在地受了不少好处,真心不想看赖栗走上歪路。
“赖栗……”经子骁抓着楼梯扶手,苦笑了声,“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戴林暄再溺爱这个弟弟,也不可能忍受这种屈辱,是个正常人就接受不了这么扭曲变态的行为。
赖栗收回视线,没有说话。
经子骁手足无措,关心地喊道:“你脸怎么回事!?”
回应他的只有彻底消失的背影,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
“戴翊能打得到你?”戴林暄问,“还是你自己没躲?”
“她当然打不到。”赖栗抵开戴林暄的膝盖,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下巴架在戴林暄肩上。
他看着床边那粒没动的药片,神色晦暗不明:“我自己补的。”
“……”戴林暄闭上眼睛,气得想笑。明明前两天才说完不会再伤害自己,今天又重蹈覆辙。
“你之前不也让她打到了吗?”赖栗手一挥将药扫到地上,紧紧抱住戴林暄闭上眼睛,“我不想让她碰,只好自己补上巴掌,这样比较公平。”
戴林暄轻吸口气:“照这么个公平法,你身上那么多伤,是不是都得给我补上?”
赖栗脸色一沉,倏地拉开距离,看了戴林暄一会儿:“哥,你果然有自残倾向。”
戴林暄心平气和道:“说自己喜欢痛的人是你,不是我。”
赖栗:“那不一样。”
戴林暄求知地问:“哪里不一样?”
赖栗冷冷道:“说再多也没用,我不会让你破坏自己的。”
“对你来说,破坏的定义是什么?”戴林暄想了想,轻出一口气,“除了能看得见的伤害,精神上的裂痕算不算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