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选择,要么被它咬死,要么弄死它。”
……
他从倒地的野狗嘴里,抢过了鸡腿,大口大口地撕下皮肉。
“啪啪!”黄瘦子一边鼓掌一边走过来,投射的阴影居高临下地笼罩着他。
他喘息着,抹掉脸上的血,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不许这么看我!”黄瘦子一棍子抽在他身上,“不听话的小狗没饭吃,知道吗?”
疼痛带给他本能的瑟缩,乌黑的眼睛却依然抬着,没有恐惧,没有畏怯,像只刚从地底爬出来的小鬼,令人生怖。
黄瘦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随后又因此恼羞成怒,用力抽打他:“你是老子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命都是老子给的,你如果不能为我赢得比赛,明天就滚回垃圾桶里,知道吗?”
“小狗这名字不够威风……毒蛇怎么样?嗯……不错。”
“希望明天我能听到‘今天的胜利属于毒蛇和他操虫手,黄坤’!”
*
“哥,你没事吧!?”
戴翊第一个赶到医院,喧闹压抑的长廊上,戴林暄正坐在公共的椅子上,昂贵的西装东一片西一片地染着血迹。
他用手肘撑着膝盖,脸埋在带血的掌心里。
显然,出事的不是他。
戴翊不由放缓脚步,走近后轻声问:“赖栗伤得重吗?”
戴林暄许久没有回答。
“赖栗的家属在吗?”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护士神色匆匆,“病人已经达到了手术条件,麻烦来这边签字。”
戴林暄立刻起身。
“请问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戴林暄前两个字音直接散在了空气里,他清了清沙哑的嗓子才完整地说出句子:“是我弟弟……他没有别的亲属了,我是他的指定监护人。”
尽管这个名头在赖栗成年后就已失效,不过手术签字这块儿倒是很能说服医院。何况护士也就随口问问,知道这个病人和家属都来头不小,程序根本不是问题。
“好。”护士应道,“病人情况不是很好,手术过程中可能需要用血,这个——”
“可以用我的血。”戴林暄语速很快,“我和他都是o型血,不是亲兄弟,没有风险问题。”
护士呃了声:“我的意思《输血同意书》也签一下,我们已经在调血了……”
“血库很紧张吧。”戴林暄控制着呼吸,“用我的,没关系。”
戴翊愣了一下,想起三年前,赖栗被绑架那次也动过手术,好像也是戴林暄输的血。
护士说:“那跟我来。”
医院给人的感觉总是不太好,特别是icu和手术室门口,尽管零零散散坐了不少病人家属,却十分寂静,只有医护人员开关门的声音一刻不停。
家属若是出声了,往往不会是轻声细语,要么对着电话嘶吼,要么崩溃地嚎啕大哭,光是旁听,压抑的痛苦与绝望都会无孔不入地蔓延过来。
戴翊这前二十二年,经历过不少次这样的时刻。
先是父亲戴恩豪车祸,抢救了十几个小时。
随后的三五年里,母亲蒋秋君因为接了贫民窟的项目遭受了数次袭击,大大小小的事故不知道进过多少次医院,那几年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唯恐哪一日接到的电话那头就会说:“你是蒋秋君的家属吗?很抱歉,她已经……”
三年前,赖栗被绑架折磨了好几天,得救后丢了半条命,手术期间下达了多次病危通知……
晃神的期间,戴林暄已经结束了献血,蒋秋君和警察一起风尘仆仆地来到医院:“怎么回事?”
戴林暄缓了缓干涩的喉咙:“那辆货车有问题。”
后面的靳明说:“司机还在抢救,情况不容乐观,我们会竭尽全力调查清楚。”
蒋秋君皱了下眉:“小栗怎么样?”
“他第一个发现货车有问题。”戴林暄哑声说,“出事的时候,他既不在座位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