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再花低价买只新的虫子回来培养。”
赖栗越说越兴奋,舔了下嘴唇:“哥,你猜猜会卖去哪儿?”
戴林暄闭了下眼:“贩卖|器官的组织。”
他想到了公司新剧组的取景地,赛博城最后一块未建设的区域,破旧的一砖一瓦都在向世界阐述着过去的罪恶。人能延伸出的产业链只会比真正的斗蛐蛐更加庞大、复杂,环环相扣。
然而十多年时光已逝,有人忘记,有人卷土重来。
“错了。”赖栗却说,“常胜将军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被拆解是经常输掉比赛,或者因伤退役的蟋蟀的命运。”
“而表现出彩的,容易被有特殊癖好、有钱有势的看客看上,花大价钱给它们赎身……”
从此是生是死,都像砸进大海的石子,再无音讯。
戴林暄难以忍受地喊:“小栗……”
“当然,也有些看客只愿意花高价买个一夜或一周,因为善后太麻烦,摆弄完再还给‘操虫手’,如果没废就继续比赛,如果废了,就避免不了被拆解,我……”
“赖栗!”戴林暄打断,扣着他的肩膀拉开距离。
对上戴林暄发红的眼睛,赖栗心口弥漫开一股没由来的颤栗。
他哥在心疼他,心疼得快死了。
“你不是虫子,不是蟋蟀,明白吗?”戴林暄托着赖栗的后颈,拇指贴着他的眼尾轻蹭,哑声说:“你是……”
哥的宝贝。
赖栗是戴林暄一点点拉扯大的,惯着纵着,要星星会连月亮一起摘下来,舍不得打也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宝贝弟弟。
所有认识戴林暄的人都知道。
“我是你的小狗。”赖栗偏头,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
戴林暄被烫着似的一抖:“胡说什么?”
赖栗咬住刚刚卷着玩的的头发,尝了个味儿。
戴林暄抬手拉出湿漉的发丝,沙哑道:“脏不脏?”
“一点不脏。”
戴林暄的一切对于赖栗来说都很美妙,他最近时不时就会想把戴林暄按在床上,扒得不着寸缕,全身上下全部舔舐一遍,标上自己的气味,不放过一根头发丝……
他更想咬,想吃,可这会留下让外人发现破绽的印子,舔舐已经是他努力克制过后的退而求其次了。
特别是这会儿,他意识到戴林暄的心疼以后,赖栗不仅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委屈或难过,反而无比地……亢奋。
好像全身毛孔都贲张开来,无数热流化成了丝线穿梭而入,贯穿四肢百骸、每一根神经、每一颗微小的细胞,最后一圈圈地收绞着心脏。
令人愉悦到极点。
赖栗咬了下手,小心翼翼地压制住颤栗,温驯地靠在他哥肩上,装成一条有过太多创伤、所以才变得“有那么些许”不正常的狗。
当然了,狗是会伤人的。
所以他还要藏起自己那些再顺其自然不过的“正常”欲望,并表达自己对戴林暄的忠心、无害——
最重要的是软弱。
不能吓到他哥,还要留下他哥。
戴林暄发现了赖栗的小动作,抓住他的手不让咬:“你……”
赖栗知道戴林暄误会了,也不解释。他歪了下头,语气中透着隐晦的顽劣:“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遭受过那些吗?”
戴林暄手臂缓缓下移,扣住赖栗的腰卡进怀里。
赖栗说:“就像传闻里那样,我是个被玩烂的脏东西,只不过对象不是你,而是……”
戴林暄再次打断:“别拿没有过的事中伤自己来试探我。”
赖栗一顿。
戴林暄托着他的后颈,抓了抓那缕狼尾:“即使有过,它和所谓‘斗蛐蛐’的唯一区别就是法律上的罪名不同、量刑不同,对于我而言是一样的——都是对你的伤害。”
“不要刻意把自己摆上被评价的位置。”戴林暄喉结上下滚动着,深深地闭了下眼,“爱惜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