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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守卫和保镖不计其数,他们只有三个人,要救出其他人几乎不可能。

简老大把简怀意推上轮船,冷漠道: “他们有自己家的人来救,用不着我们操心。”然后自己上了轮船,并不打算涉险返回。

更何况褚闻把人困在岛上,目的便是让所有人给他李家陪葬,不可能轻易将人放走。

但涉及人生死,还是那么多人生死,他们都没法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装作不知道离开。

甲板上,三人谁都没发话让开船。

“知道岛上埋有炸弹只有褚闻一个人。”简怀意沉思,从被他敲晕保镖反应来看他们都很惜命,估计就是拿钱办事,都不想丢命,他灵光一现: “如果他们知道褚闻想要所有人陪葬,他们还会听褚闻的话么?”

简老大恍然笑了声,看着简怀意眼神毫不掩饰得欣慰。

不愧是他带大的人,就是聪明。

“在这等着,哥跟梁洵过去一趟。”简老大揉了揉简怀意头,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嘱托道: “别乱跑,无聊就打会儿游戏,我们很快回来。”

简怀意欲言又止,还是咽下了那句他也要去。

多一个人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注意安全。”

“嗯。”-

与简怀意所料无异,褚闻并未告诉任何人岛上埋有炸弹,雇来的保镖都是拿钱办事,惜命得很,谁都不想因此丧命。得知岛上有炸弹,立刻撂挑子不干了。

为了这点钱失去性命怎么都不值。

褚闻见事态不对,正巧有人来禀报: “褚先生,我们快追到海滩边,并没有发现简怀意。”他才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

“褚先生,简总不见了!”

“褚先生,我们在不远处发现江家的直升机,监测到上面可能有狙击手。”

“褚先生,您在岛上埋有炸弹却并未提前告知涉嫌违背条约,我们有权立刻中止合作。”

……

褚闻深呼吸,金丝眼镜攥在手里,镜片由于受到太大挤压变形破碎。他举起枪一举毙掉旁边的保镖,血液喷溅而出,裤腿映出阴翳深色。

他太自负,以至于被复仇冲昏头脑,忽略了对手是A市顶级几家豪门。

“褚闻。”严执发现异样,从另一栋别墅匆匆赶来。

褚闻脸色阴鸷,咬牙切齿道: “是你放走了简怀意。”

严执眉头紧锁, “你在说什么?简怀意不是被你关在了别墅里,门口两个保镖守着,我刚去看人还在。”他环视周围,来不及挂念简怀意,疑惑道: “这是怎么了?”

褚闻神情冰冷,发笑: “如你所见,严执,我们满盘皆输。”

严执心中惴惴不安,特别是在他听完褚闻这句话之后,正想质问被褚闻轻飘飘一句话打断。

“明天是几号?”

“四月二十六。”严执下意识回道。

“四月二十六。”褚闻笑声一点一点放大,摘掉金丝眼镜后,瞳孔的颜色越发清晰,眼白远远多于黑色,注视着人时有一种空洞的压迫感, “四月二十六哈哈哈,我父亲入狱的日子。”

“你们害得我父亲一辈子坐牢,李氏多年基业毁于一旦,休想就这样善罢甘休。”褚闻神色癫狂,手背青筋凸起,几乎快要爆炸。

家破人亡之后,他每天都在想如何报复回去。他原本家庭美满,李氏夫妇虽然彼此没剩多少情,却对他们唯一的儿子均是宠爱有加。又是人人可望不可及的褚家大少爷,却因为外人一场陷害彻底从天之骄子沦为了丧家之犬。

“李家大少爷,他爸爸不是坐牢了嘛,劳改犯儿子怎么能叫大少爷,不如我们以后就喊他小劳改犯怎么样?”

“李家有个劳改犯,劳改犯儿子是小劳改犯,要问小劳改犯是谁?就是李家的李闻。”

“李闻,小劳改犯,李闻爸爸,大劳改犯,李家一群劳改犯……”

刺耳的嘲笑声谩骂声化成看不见黑手死死掐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