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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怀意不为所动,眸底古井无波,强行打断, “不,你恐,宝贝。”

“好吧。”

梁洵薄唇轻抿成一道线,没再跟简怀意争论关于他究竟“恐不恐同”的话题。

归根结底,就是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直男。

无疑他看到两个男人亲密时会产生不适,就像上次去live house,他看到前面两个男人接吻,一种难以言说不适蔓延全身,让他不禁眉头紧锁。

但如果亲密对象换成是简怀意,好像就没那么难接受。

这让他感到矛盾,但单单从这几点来看,他顶多曾经算直男,但现在怎么都不能说是正儿八经直男。

再说,性向这种事本来就非固定。

即使他以前喜欢异性,后天受环境影响也有可能变成喜欢同性。

夜色浓稠,黑色大G在高速上行驶。

梁洵单手操纵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打开中控,从里面拿出一瓶温热的牛奶递给简怀意。

这牛奶来得及时,宴会上没顾得上吃东西,简怀意早就感到胃里空荡荡的,他用吸管扎开吸了一大口,阵阵暖流涌入,安抚了紧缩胃。

一边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梁洵聊天。

“宴会在大厅里办,你怎么跑到后面了?”

简怀意抱着牛奶瓶,下意识将吸管咬扁,就着扁平的吸管吸牛奶。

“无聊,随便逛逛,逛到后面。”梁洵说。

简怀意眼睛一亮,忍俊不禁: “你也觉得这宴会无聊?”像发现了同好。

“嗯,很无聊。”梁洵附和道。

空空如也牛奶瓶拿在手里,简怀意姿势松散地靠在座椅背,他还有一件好奇事,转头瞳仁映着梁洵侧脸。

“你早就知道我回简宅是为了参加宴会?”

梁洵不置可否, “知道。”

简怀意懒洋洋地勾了勾唇。

怪不得那天没多问。

……

老板是自家大哥有一条好处,假期想有几天就有几天。

按简老大事先承诺,简怀意跨国旅程辛苦,特令批了他一周假休整,让他休整好再去上班。

简怀意自然乐得接受,他大部分时间还是喜静,并且非常地宅,平日在家摆弄摆弄花草,偶尔跟赵言听或者江越聚一聚。

日子过得适意,更让他感到欣慰的是,梁洵这几天很“安分”,没再时不时地给他一击。

仿佛回到大学时跟梁洵一起住宿舍那段时光。

梁洵这几天见简怀意从早到晚一直宅家,也并没多问什么,只是工作得更加卖力,效率也并以前要高。明明在公司时间不比以前长有时候还要早退那么一会儿,但该做的工作一点没拉下。

秦助观察了几天,终于在一次汇报完工作后,忍不住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老板,您跟简公子……?”

梁洵撂下翻完文件,语气一如既往地淡, “我们很好。”

秦助镜片划过一道警觉的光,老板今天说话时嘴角生生比平常提高了一个弧度,这说明什么?!

他就知道生日是一个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还好那天他多订了一张去往温哥华机票。

秦助欣慰地笑笑,看着自家老板如沐春风,意气风发模样,心里莫名生出一种苦尽甘来的心酸。

太不容易。

秦助低头抹了下眼角不存在眼泪,一抬头对上梁洵古怪的眼神。

秦助:……

秦助清了清嗓子,顺势把手拿下来,好奇地问道: “老板,您现在还一直喊简公子大名吗?”

梁洵闻言不自然地曲起指骨,修长的手指抵在身下文件,默不作声。

秦助见状立刻正色, “老板,量变引起质变,坚持就是胜利,您要让简公子习惯您对他爱称,久而久之他才能感受到您对他爱意。”

梁洵若有所思,掀眼瞥了下秦助。

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