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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不通,闻湫提前看到导航的提示,在前面调头换了条道。

他眼睫微湿,眼眶周围泛着红,刚才哭了一场,眼睛有点干涩,脸上没有丝毫难过,唯有眼底深处偏激发狂的执拗让人心惊,好在车里只有他一个人,不会有外人看到这一幕。

早在一个月前,他就让人盯紧了季帆嵘,只要季帆嵘有什么计划,他会第一时间知道。他当然也可以找人盯着季时昱,但他不敢那么做,也不想那样。

闻湫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内心被锁链扣着的猛兽疯狂挣扎,松动的锁链似乎控制不了多久了。

深夜。

临近十一点,闻湫敲响了纯黑色带着指纹锁的入户门,紧接着又去按门铃。

没过多久,门开了。

季时昱穿了身深灰色睡衣,衬得皮肤白得发光,侧颈有几道抓痕,看着像是新抓上去的。

“进来。”

闻湫进屋换鞋,提着食材往里面走,眼睛死死盯着季时昱脖子上的痕迹,不自觉磨了下后槽牙,他深呼吸,攥着塑料袋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慢慢凸起。

“哥哥,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季时昱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换了一件新睡衣,对布料有点过敏,已经抹过药了。”

闻湫眸底的风暴逐渐褪去,笑道:“原来是这样,你也太不小心了。”

他提着食材进了厨房,想起什么似的,探出头问:“睡衣你扔了吗?”

“扔了。”季时昱感觉脖子又有点痒了,伸手挠了两下。

闻湫没问扔在了哪个垃圾桶,转身进厨房做饭了,他怕季时昱太久不吃饭对身体造成伤害,做了几道没那么浪费时间的家常菜。

季时昱一开始没多少胃口,随便尝一口被勾起了食欲,低头吃了口米饭。

闻湫坐在他对面没动筷子,专心致志地看他吃饭。

闻湫的目光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灼热,好似看到了世间最好的……食物。

季时昱眉头微皱,提醒他,“别一直看我,你不饿?”

闻湫托着腮点头,“饿呀,但我想先看你吃。”

季时昱停了筷子,脑中浮现出一个不太好的想法,盯着桌上的菜,吐出一句惊人的话。

“你下药了?”

闻湫眼眸微微睁大,吃惊道:“哥哥,你好聪明啊,这都能猜得到。”

季时昱抬眼,不带任何表情看着他。

闻湫笑了,拿起筷子夹了块金黄的炒鸡蛋送进嘴里,满眼雀跃,“怎么可能会对你下药呢,哥哥把我想的太坏了。”

“下次别开玩笑。”季时昱看着桌上的菜,没有再动筷子。

“哥哥,你别这么防着我,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怎么样。”闻湫夹了其他菜放进碗中,笑道:“我们一起吃。”

季时昱吃得心不在焉。

饭后,闻湫收拾碗筷放到了洗碗机,等他出来,发现季时昱已经回屋休息了。

他眼神微眯,仿佛被摸了头的狗狗,心情愉悦极了。

没有赶他走,岂不是说明他可以住下?

闻湫没急着去卧室,而是去翻看屋里的垃圾桶,并未找到那件让季时昱过敏的衣服。

扔哪了呢?

他转悠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找到。

屋内。

季时昱坐在落地窗前,茶几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着,上面显示着和别人的聊天框,对方发来了一条又一条消息,上面全是季帆嵘的罪行。

早已过了夜间十二点,他看到了老爷子打来的电话,许是想到他会在晚上开机,专门守在这时候尝试联系他。

老爷子很清楚,这件事只要闫家收手,只要季时昱不追究,他有办法让季帆嵘所判的年份降到最低。

季帆嵘涉及的金额巨大,进去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改变不了,只能尽量让季帆嵘在里面少受几年罪。

季时昱没接电话,起身去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