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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闻湫真的是跟家里人一起来的,他还以为是专门跟踪季总呢,前两天晚上没少对闻湫恶意揣测。

“你和我大儿子一样优秀,只不过他比你冷太多了,就像捂不化的冰块,我和他爸很少见他笑过。”殷女士终于露出了严肃之外的表情,无奈叹道:“我让闻湫把他哥哥当成榜样,但他们兄弟俩相处的很差,闻湫也不如我希望的那样优秀。”

季时昱敏锐捕捉到殷女士对待两个儿子的不同,提到闻湫说父亲,换成大儿子却说爸,这两个称呼虽是一样的意思,实则其中差了很多感情。

殷女士看出他不想谈,便不多说,“既然事情顺利谈成,今天就到这吧。”

季时昱站起身,与殷女士握了下手。

二人一同往外走,关秘书拿起公文包,对殷女士的助理点了下头。

出了咖啡店,殷女士想起件事儿,停下了脚步。

季时昱和殷女士在合作中不分高低,但岳裎母亲介绍他们认识过,这其中就多了层关系在,现下长辈不走,他便停了下来。

上司都停了,作为秘书和助理,身后的两个人站在后面没有动。

殷女士看向季时昱,眼中多了分狐疑,“说起来,我第一次听到你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你很久以前去过S市吗?”

季时昱敛眸,“您说的是多少年前?”

殷女士想了一下,“大概是十几年前,你有没有把一个小孩子送到过公安局?”

季时昱拧眉,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十几年前的事情谁能记那么清楚。

没有说具体的年份,很难想到关键,对于送小孩到公安局的事没有任何相关记忆。

殷女士看他这样,懂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口一问,你不用放在心上。”

“您口中那个孩子是谁?”季时昱知道殷女士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

殷女士:“是闻湫。”

季时昱没有太意外。

殷女士笑道:“可能是我记错名字了,我的车来了,我们下次再见。”

一辆车开到了他们面前,殷女士和助理上了那辆车。

季时昱试着回想十几年前的事,可惜毫无印象,不过他曾在十四年前频繁去过S市,那年他十一岁。

原因是季任烽和闫絮那年闹矛盾分居了,闫絮独自一个人待在S市静心,季时昱那年每遇到假期就会前往S市找闫絮。

他在那年最深的印象是,爸妈吵架分居再和好,以至于其他事情显得没那么重要,久而久之便淡忘了。

“季总,车到了。”

关秘书的声音把季时昱拉回了神,二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季时昱回到酒店,刷了房卡打开门,却没有动。他回头看着斜对面的那扇门,原地站了一会儿,那扇门开了。

“哥哥?”

闻湫没料到一开门就能看到他。

季时昱转过身,说:“我今天见到你妈妈了。”

闻湫显然比他还要诧异。

季时昱在想,十四年前的闻湫才五岁,五岁已经开始记事了,只不过记忆会很模糊,不清楚闻湫是否记得。

闻湫见季时昱不再说话,问:“她和你说了什么?”

季时昱:“她问我,十几年前有没有去过S市。”

闻湫眼底毫无波动,笑着问:“那哥哥有去过吗?”

季时昱摇了下头,“记不清了。”

摇头的一瞬间,他从闻湫眼中捕捉到一抹难以察觉的黯然,稍纵即逝地闪过去,速度快得仿佛是他看错了一样。

这点反应足以给出答案。

闻湫不仅清楚记得,并且对他忘却那件事而感到失落。

季时昱敛下若有所思地目光,事关闻湫,闻湫的母亲或许会记错,亲身经历过那件事的闻湫会吗?

答案是不可能,或许当年他真的把一个孩子送到过公安局,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或许还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