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撒拉卜最开始没有说错,它受到限制无法直接帮单宿达成心愿,至少不能是毫无代价的违反时间和空间运行的规则。
当然,被召唤的它按照约定一定会帮单宿达成心愿。
它是一个讲信用的恶魔。
只是前提那真的是单宿的心愿。
它看着单宿开口:“吾只是用橡皮擦轻轻地擦去了一点痕迹,并没有真的违反宇宙的规则。”
洋葱头皱着眉说:“但你依旧要受到宇宙的惩罚。”
“无所谓,就当是休息了。”
撒拉卜抬起单宿的下巴吻了吻单宿的唇。
然后洋葱头又听到撒拉卜发出一声叹息。
“真可爱啊。”
洋葱头:“……”
它不理解,真的。
撒拉卜将单宿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说:“回去把蜘蛛的网拆了。”
洋葱头不高兴的从头顶喷出一股火。
“为什么要让我做这种事!”
蜘蛛一定会把它当球踢的!
而且这一千年它们相处的不是很好吗。
撒拉卜没有回答,它已经抱着单宿出去了。
而就在撒拉卜离开的后一秒,消防也赶到了。
2
单宿还没完全清醒就闻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他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又看向四面的墙,确认自己在医院的病房。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记得那种肺部被堵塞与身体灼烧的痛苦。
可他现在浑身轻松,就好像只是普通的睡了一觉。
甚至那种感觉比平时还要好。
他坐直身体,环顾一圈。
撒拉卜呢。
他记得他昨天见到了撒拉卜。
那个混蛋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他一句都没听清,只觉得脏兮兮的地板和满屋子的浓烟让他难受的不行。
其实撒拉卜没来之前,他还没空想这些事。
撒拉卜一来,那些委屈和难受就全都冒了出来。
偏偏撒拉卜还磨磨蹭蹭的不把他抱起来,任由他在角落里坐着。
要不是他没有力气,他一定要狠狠的给撒拉卜一拳。
想到这里,单宿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得不高兴。
他还以为他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撒拉卜。
却发现撒拉卜根本不在里。
他很生气。
撒拉卜那个混蛋为什么不在这里!
突然,他感觉到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还蹭了下他的腿。
那瞬间,他后背一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谁。
不管是谁,他的床上除了撒拉卜,他都不能接受。
单宿的心跳几乎都要停止了,那张本就白的脸更是霎那间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浑身僵硬的无法动弹,过了好半晌,他才用力抿着唇,鼓足勇气向前伸出了手。
他的手颤抖的不像话,而随着他掀开被子的动作,被子里的东西也在跟着动。
终于,被子被掀开了。
先是看到一对角,单宿的唇白了。
完了,连人都不是。
然后是一对黑乎乎的耳朵。
嗯?
单宿神情一顿,定定地看着那对耳朵上的红宝石耳钉。
他用力一掀,一个还没有小羊羔大的小黑牛出现在他的眼前。
单宿:“……”
小黑牛浑身都黑的没有一点杂色,唯独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是透着红的棕色。
除此之外,小黑牛的耳朵上戴着一对鸽血红的宝石耳钉,脖子上还有一串闪闪发光的珍珠项链。
特别的……珠光宝气。
小黑牛那双看着单宿的眼睛也格外清澈。
单宿:“……”
哇哦。
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