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的衬衫穿在撒拉卜身上有些紧,却紧的刚刚好,完美的包裹出那身结实的肌肉。
“你肮脏的灵魂可不是这么说的。”撒拉卜懒散地开口。
单元神情一顿,随即重新扬起笑容说:“撒先生说话真有意思,难怪能和大哥做朋友。”
“别笑了,吾不喜欢。”
撒拉卜施施然的从单元身边走过。
单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表情变得极其阴冷。
他站在楼上,用余光俯视着楼下的单宿,轻声开口:“撒先生还真是护短,看来是我惹大哥不高兴了。”
撒拉卜不紧不慢地走下楼,留下一句。
“他是吾的人。”
单宿拿着杂志的手一紧,抬头瞪向了撒拉卜。
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他只要一想到撒拉卜那句“吾最忠实的奴仆”就生气。
可看到他生气,撒拉卜却勾起嘴角对着他笑了一下。
单宿心口一堵,愤愤地低下头,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想象中的气愤,甚至放松了下来。
其实,他好像并没有这么生气。
单宿抿着唇,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手里的杂志。
突然撒拉卜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他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往旁边挪开,撒拉卜又往他身边坐近,他又挪,撒拉卜又往他身边坐。
他忍无可忍的把手里的杂志丢过去。
“你烦不烦!”
撒拉卜抓着杂志,随手一丢,靠着沙发说:“吾饿了。”
单宿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喊道:“荣姨,开饭!”
说完,他站起来率先往餐桌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又回过头看着没骨头一样靠躺在沙发上的撒拉卜。
“不是饿了吗。”
撒拉卜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即慵懒地站了起来。
两人的个头差不多高,只有离得近了,才看出来撒拉卜比单宿稍高一点,体格也比单宿结实。
单宿是很平常的上班族身材,即便锻炼得当,也只是看起来比寻常人更加挺拔修长。
撒拉卜则是有一种极具力量的雄性荷尔蒙。
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撒拉卜的气场非常强势又具有侵略感的将单宿包裹。
而西装革履的单宿则带着与那股野性不相符的华丽与贵气。
明明两人的气质如此不相融,可站在一起时又莫名的相配。
单元突然觉得这一幕极其刺眼。
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光鲜亮丽的单宿脸上带着冷淡的表情,睥睨的眼神带着生来的高傲,就那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与此同时,站在那里的单宿,在金碧辉煌之下,又有一种独自在华丽中腐朽的孤独。
那瞬间,单元觉得很兴奋。
他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秘密。
单宿华丽的外表似乎是掩盖他空虚的外衣。
那股无边无际的孤寂与将要腐烂的气息透过这层外衣不停的散发出来,引.诱着人过去将单宿光鲜亮丽的外表剥开。
单元不是一只小白兔,而是一条鬣狗。
他喜爱的正是这股血肉腐烂的气息。
单家的万贯家财他想要,剥夺单宿的一切,将单宿的高傲踩在脚下,露出单宿可怜又悲哀的血肉也是他的目标。
撒拉卜忽然抬眸向单元看了过去。
单元瞬间有一种被穿透的感觉,浑身一凉的恢复了清醒。
他看向撒拉卜,却见撒拉卜已经收回了视线,仿佛刚刚只是随意地看了他一眼。
单宿的头更晕了,心气也更不顺。
“吃饭就好好吃饭,别东张西望。”单宿不满地看了撒拉卜一眼。
自从召唤出撒拉卜,他总觉得自己的脾气更差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为这种小事不冷静过。
“寡淡无味,吾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