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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糜云金的衣袖,抵着糜云金的肩膀说:“没事。”

他站直身体,没有看糜云金的脸,眼睫微垂地走出了门。

而糜云金站在原地,视线下移,看向床头柜下面散落的那两粒药,眼神平静而深邃。

——

入夜。

糜云金捏开邬万矣的唇,将源源不断的花露灌进去。

邬万矣吞咽困难,止不住的想要咳嗽。

只是他刚将脑袋偏移,糜云金就掰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移了回去。

吞咽不及时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顺着他的喉结滑进他的衣领。

他眼眸微闪地看着糜云金,却见糜云金神色平静地看着他,唯有那双金色的眼睛没有了以往的淡然。

糜云金有了一丝不同的情绪。

哪怕这点情绪微不可察,但还是让糜云金这个人从可望不可及的距离忽然变得触手可及。

好不容易被放开,邬万矣弯着腰不停地咳嗽,整张唇都泛着湿润的水光。

糜云金收回放在他腹部的指尖,低声说:“早点休息。”

邬万矣却抓住糜云金的手,转头说:“一起睡吧。”

糜云金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邬万矣那双漆黑的眼睛融进了夜色,他抓着糜云金的手,哑着嗓子说:“就睡在这里吧。”

一点冲动,一点莽撞,一点抑制不住的偏执让空气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邬万矣直直地看着糜云金,试图从那双眼里看到一丝别的东西。

糜云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收回了那只被他抓住的手。

邬万矣张了张嘴,却突然发不出声音,心脏也在一瞬间用力下沉。

片刻之后,糜云金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躺了下去。

“嗯。”

他没有拒绝。

邬万矣猛然下沉的心脏瞬间就升至顶点。

剧烈起伏的情绪让他的脸颊漫上了一层血色,他垂着头用力喘了几口气,逐渐平复之后才侧头看向躺在他身边的糜云金。

邬万矣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亦或是本能的排斥和焦虑,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极端的状态。

他并不喜欢这种过于亲密的距离,这会让他感到危险和不舒服。

但此时看着近在咫尺的糜云金,他的心脏却跳的前所未有的快。

一种过于激烈的情绪充斥在他的心头,与他的本能反应开始对抗。

想靠近又不想靠近,这种成了一种令人兴奋的折磨。

邬万矣深吸了一口气。

他放轻呼吸,躺在糜云金身边。

此刻他们近的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不如糜云金抱着他那样近,也不如糜云金搂着他荡秋千那样近。

却有一种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又酥又麻的颤栗。

他就这样侧着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糜云金。

浓郁的黑暗中,邬万矣没有看清糜云金那张苍白的脸。

而当他的意识逐渐昏沉,空气中响起了一声极轻的叹息。

2

邬万矣手里拿着浇水壶,动作缓慢的往前走。

五彩缤纷的花瓣围绕在他的四周,清透的花香沁人心脾,聚在花蕊里的水珠晃动着滑下鲜艳欲滴的花瓣,充满美丽又灵动的生命力。

糜云金就跟在邬万矣的身后,长长的辫子垂在胸前,地上的影子与邬万矣的影子交.融在一起。

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阳光下变出了彩虹。

邬万矣停下脚步,看着那道梦幻的颜色有些失神。

随后他慢慢地抬起头,颤动着睫毛,直面头顶温暖而明亮的阳光。

他一直求而不得的心安原来这么简单。

蓝天白云,绿树成荫,鸟语花香。

为什么以前他从来没有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