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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邬万矣一直不会剥鸡蛋,不管怎么剥都会把蛋白一起剥下来。

后来他学了很久,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剥不好。

就像现在,哪怕他的动作很小心,还是把蛋白一起撕了下来。

邬万矣张开嘴,一口一口地咬着剥的坑坑洼洼的鸡蛋。

他吃的很慢,要咀嚼很久才能咽下去。

可即便吃的很痛苦,他也没有浪费,将所有鸡蛋都吃了下去。

直到吃完最后一口,他弯着腰,脸色苍白地喘出了一口气。

——

“呕……咳咳……”

一回到房,邬万矣就跪在地上,将之前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看着面如白纸的邬万矣,7008想说些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吐干净的邬万矣靠墙坐在地上,仰头闭上了眼睛。

他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摁下了冲水键。

在水流的哗哗声中,邬万矣虚弱的喘.息被掩盖。

过了许久,他睁开双眼,扶着墙缓慢地站起来。

他身后的衣裤被水渍沾湿,染上了明显的印记。

散落的额发遮住了邬万矣的眼睛,邬万矣垂头坐在地毯上,从包里拿出药瓶,倒出三粒止疼药丢进了嘴里。

【你发烧了】

【喝点温水吧】

【或者吃点易消化的粥】

【……】

7008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说出了想说的话。

【去医院吧】

【好好听医生的话】

【按时吃药,好好活……】

最后那句话,7008没能说出口。

它无法在此刻说出谎言。

“吵死了。”邬万矣睁开眼睛,第一次回应了7008。

哪怕只是一句不冷不热的回应,7008也在瞬间亮起了眼睛。

它立马说:【你想和我说话吗,说什么都可以】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听,我一直都在……】

“你在可怜我吗。”邬万矣缓慢地撑起身体,没什么情绪地垂着眼眸。

7008愣了一下,轻声说:【没有】

【我只是想要关心你】

邬万矣神情微顿,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换下被浸湿的衣服。

——

回到酒店的导游没有在餐厅看到邬万矣。

环视一圈,她拉住酒店的工作人员问:“你好,今天早上坐在窗边的那位先生还没回来吗。”

现在正是中午,外面的太阳晒的厉害,没几个人愿意在外面多待。

酒店的工作人员想了想,说:“你说邬先生吗,他早上就已经退房了。”

退房了。

导游愣了一下,想到对方独来独往的样子,不会是今天早上打扰到对方了吧。

心里怀有歉意的导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而此时退了房的邬万矣正站在一个种满花的庭院里,抬头看着头顶绿意盎然的葡萄架。

“图书馆免费,借书需登记。”

狭窄的木门传来了老人的声音。

邬万矣收回视线,抬脚走了进去。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老爷爷手里捧着书,桌上趴着一只肥美的猫,听到邬万矣进门的动静,对方连头也没抬,只随意地说了一句:“一切请自便。”

邬万矣抬头看了两眼,不大的木屋放着两个大书架,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被翻旧的书,三四张木桌并排放在半开的窗下,干干净净的桌面各有一束颜色鲜亮的花,除此之外,四周还摆满了长势喜人的绿植和盆栽。

放眼望去,狭窄又拥挤的小木屋被放的满满当当,却在斑驳的阳光下到处充满绿意盎然的生机与温馨浪漫的暖意。

邬万矣第一次在一个狭小的地方同时拥有温暖和宁静两种感受。

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看着对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