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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先帝的侍君,只是他虽貌美温柔,人却懦弱可欺,受了欺凌也不敢言语,只是日夜以泪洗面,等待先帝的宠幸罢了。”

谢瑶卿心态虽然平和,却还是不自然的略去许多,只三言两语便说完了琴郎可怜的一声。

向晚知道,谢瑶卿略去的是琴郎病重,她去慧贵君那求药,慧贵君歹毒,竟给她一碗毒药,而她却浑然不知,反将毒药亲手喂给生父,亲手害死生父的事。

他并不言语,只是更加依赖的靠在谢瑶卿的胸前,小心的将耳朵贴在她柔软却滚烫的胸膛上,与她十指交握,静静聆听她的心跳。

谢瑶卿继续道:“至于慧贵君,他是楼兰送来和亲的皇子,是当是楼兰王的幼子,楼兰王女的嫡亲弟弟。”

向晚掰着指头算了算关系,小声问,“那如今的楼兰王,便是慧贵君的亲姐姐了?”

谢瑶卿有些郁闷的点了点头,楼兰内乱了十几年,谢瑶卿原只想作壁上观,收渔翁之利,却不想是原来的楼兰王女结束了内乱,登上了王位,还遣使归顺。

楼兰素来与大周睦邻友好,常遣皇子和亲,如今的楼兰王若是慧贵君亲姐,为表两国友善,她把慧贵君挫骨扬灰的计划难免要落空,只希望手底下的臣属能体察圣心,帮她妥善的料理了这件事。

谢瑶卿缓缓展开礼部送来的奏折,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向晚听着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了许多,便急忙直起身来,关心的问。

“陛下,怎么了?”

谢瑶卿深吸一口气,却是忍无可忍,将奏折扔到地上。

“礼部尚书说,楼兰是朕登基后第一个遣使归顺的番邦,不仅遣皇子前来和亲,还愿意与大周约为母女之国,年年朝贡,足见她们诚心。”

“她听了楼兰使者的陈情,劝朕不如忍一时的意气之争,追封慧贵君为孝仁凤君,葬入先帝君陵。”

谁都知道谢琼卿虽只是慧贵君养女,却与慧贵君蛇鼠一窝,当日谢琼卿兵败,慧贵君受惊过度仓惶病逝,谢瑶卿登基之初,处处掣肘,慧贵君又是她国的皇子,谢瑶卿便没来得及处置他,只待日后扫除了叛乱,再仔细的将他挫骨扬灰。

没想到等来等去,竟等到要将他追封为凤君这一日!

谢瑶卿怒道:“能养出这样歹毒的皇子,楼兰难道是什么好东西吗?”

“番邦小国,竟也敢来要挟朕!”

“孝仁凤君?他算哪门子孝,又算哪门子仁!”

“朕倒要看看,她楼兰经得过守义军骏马几回踏!”

第 60 章

谢瑶卿自然知道, 直接带兵踏平楼兰是绝不可能的。

毕竟楼兰此次遣使而来,为的是归顺大周,言辞恳切,态度恭谨, 踏平楼兰固然容易, 若是其它番邦由此惴惴不安, 断绝了归顺的心思, 反倒是得不偿失。

向晚虽不通政事,但略一思量,便也知晓了其中的关窍, 谢瑶卿束手无策, 他自然也无可奈何,只能贴着谢瑶卿的胸膛,微微靠在她的身上,温柔小意的安抚着她躁动难安的心绪。

“陛下不必动怒,那楼兰王刚镇压了纷争不支的内乱, 此时正有求于咱们大周, 对陛下定然恭顺极了,若陛下不愿, 想来她们也不会有怨言的。”

谢瑶卿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这样传出去, 难免叫那些番邦觉得咱们刻薄。”

向晚弯唇,露出两粒洁白的虎牙,笑得狡黠又可爱,他凑到谢瑶卿耳边, 小声促狭道:“谁觉得您刻薄,您只管领着守义军过去跟她们理论便是了, 看谁还敢议论您刻薄!”

谢谢瑶卿挑眉看向他,捏起他的鼻尖,板起脸来佯装恼火的教训他,“两国相交,岂能这般儿戏?!”

向晚轻轻皱了皱鼻尖,见逃脱不出谢瑶卿的魔爪,只好被她捏着鼻尖,瓮声瓮气道:“两国如何相交,我这种小男子自然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凭陛下的本事,必不会被那些庸人的议论困住。”

他抬眸,眨着纤长浓黑的睫羽,仿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