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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事。

谢瑶卿料定既然秦胡可汗需要派遣使者来拖延时间,准备定然不充足,便当机立断下令命军队休整一夜,第二日天明便向兀轮城方向出发。

诸位将军领了命令自去休整,宋寒衣却面目凝重的带来了一份来自锡州的密报。

“陛下,田文静传来消息,锡州戒严了。”

谢瑶卿收敛舆图的动作轻轻一顿,不由得冷笑道:“她们动作倒是快,朕出京城不过一旬,她们就这么按耐不住了。”

她缓缓坐回椅子上,摩挲着扶手思索了片刻。

“既然如此,朕就亲自给她们喂一副安心药吧。”

“宋寒衣,派几个人南下锡州散播消息,说朕攻城不利,不仅损兵折将,还受了重伤,已近弥留之际了。”

宋寒衣拧着眉,疑问道:“这样固然能引蛇出洞,可是秦胡那边会不会和反贼互通消息呢?”

谢瑶卿冷哼一声,轻蔑道:“秦胡不过是为了财帛才跟谢琼卿合作的,这个消息能让她们从谢琼卿那里骗到更多钱财,她们为什么要揭露真相。”

宋寒衣一想也是,当下便要出去安排,谢瑶卿却忽然叫住她,她揉着额角,稍显疲惫的轻声嘱咐。

“还有,让田文静小心行事,必要时,以保护自身性命为先。”

她几次三番咬了咬嘴唇,犹豫半晌方道:“若有意外,请她一定要护得向晚周全。”

锡州全城戒严已经有两旬了,城中每日都有富贵人家被凶神恶煞的官兵一个个的或从密室或从地窖中粗鲁暴力的扯出了,被官兵用冰冷的刀刃贴在脖子上,被迫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祖上几百年间辛勤劳作积累的金银财宝,然后被官兵像牵牲畜一样牵上刑场,一刀变作城外野草的肥料。

向晚听人说,城外的野草这几天疯长得厉害,寻常人都不敢轻易走进去,生怕被那片深绿汹涌的海洋吞没了呢。

向晚这几日仍然按照约定每日都去田府教田如意弹琴,早上她到田府时,总能看见神色匆匆的向晴,有时二人能含糊的打过照面,而有时,向晴却是忙得脚不沾地,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向晚禁不住就有些忧心,趁她回家吃饭的时候揪住她细细盘问了起来。

“这几天你在忙什么呢?见了我,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走了。”

向晴这几日秀气的长眉就没有舒展的时候,谢琼卿在暗中指使太守对州府中没有背景根基的富户下手,劫掠她们的财富纳为己用,她想干什么田文静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即将反叛,提前收敛财宝大肆赏赐,收买人心。

所以向晴这几日格外忙——追查财宝的去向,搜集谢琼卿的情报,查探兵力的多寡,凡是田文静不能出面的,都需要她上心,而田文静倒是厚道,她做的事,立下的功劳,都一桩桩一件件,写得清清楚楚,为她请赏的密保一封接一封的飞向了京城。

向晴粗粗估算了一下,待此间事了,她拿到手的赏钱足够她和哥哥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买下一座豪宅,雇上百八十个仆人,舒舒服服的过日子。

可这些她都不能告诉向晚,这些危险的事,从来不该让男子们烦忧。

于是她试着揉开自己紧蹙的长眉,佯装轻松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在帮田员外和锡州大小官员疏通关系,让她们不要对田府下手罢了。”

向晚讶异的问:“这要怎么疏通呢?”他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凑到向晴身边,小声的问,“可我听说,那些被抄家的富户,都是证据确凿的私通敌匪呢。”

向晴不以为意的抬头看着她,语气中却有几分讥讽,“她们查抄富户,为的不过是金银财宝,既如此,我们提前给她金银,倒省了她们劳累。”

向晚有些震惊,“这岂不是,岂不是”

向晴嗤笑起来,“敲诈勒索嘛,没想到这些饱读诗书的大官敛起财竟和地痞流氓一般手段。”

她话音一转,郑重的提醒向晚,“哥哥,你千万远离官府的人。”

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