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修(增加重要剧情2000字)(3 / 4)

不如。

谢瑶卿凝视着加试的成绩,冷笑着用红笔在上面圈出许多人名来。

——出身锡州,高门显宦之后,与李生荇或有姻亲,或为师徒,家中长辈,又或多或少曾在三皇女麾下效力,又在自己登基后,迅速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倒戈投降,变幻旗帜。

谢瑶卿和颜悦色的召见了这些人,亲自考校了她们的才学,然后因为她们无知又狂傲的蠢样子勃然大怒,连发诏令将她们押入天牢待审,并多番申饬李生荇与地方学政。

谢瑶卿将那些蠢货的试卷揉成一团,丢在一边,她疲倦的揉着眉心,一边任由向晚为她揉捏酸胀的肩膀,一边问宋寒衣:“派去锡州的仪鸾卫可有消息?”

宋寒衣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三日前消息便断了。”

一声凌厉的鹰唳撕裂了湛蓝天空,宋寒衣神色一动,快步走到窗前,伸出手臂接住了天空中盘旋的苍鹰,苍鹰的翅膀许是曾被箭矢射中,殷红血迹顺着光滑的羽毛蜿蜒下来,宋寒衣心中一沉,抿着嘴从苍鹰腿上取下密信,对照仪鸾司专用的密码书解读出来。

她捧着解读出来的密信走到谢瑶卿身边,低声禀报:“曲三娘死了,她到锡州不久,便遭了几次刺杀,是锡州几家显贵共同下的手,那几回她伶俐,都逃过了,后来她从锡州寒门学生口中打听到,锡州权贵历来有贿赂考官提前获知考题的习惯,尤其今次恩科的考官里又有户部尚书李生荇,她祖籍在锡州,曾在锡州从政多年,门生故旧无数,这次许多人便是靠了她的关系提前知道了考题,润色了文章。曲三娘查出此事后,便被一伙马匪围杀在了云纵山中。”

谢瑶卿冷笑一声:“常在西北打家劫舍的马匪竟然这么好兴致,穿山越岭的去江南截杀一个仪鸾卫。”

宋寒衣侧头,等待谢瑶卿的命令,谢瑶卿猛地一推桌案,力道大得将跪坐在她身边的向晚推倒在地。

向晚默不作声的揉着挫伤的手腕默默的爬了起来,他抬头,看见一双幽深愤怒的眸子,吞吐着烈火的深渊一样,他听见谢瑶卿冰冷的声音。

“查,严查,彻查,把这桩案子办成铁案,把李生荇钉在耻辱柱上!”

宋寒衣躬身领命,而后补充道:“陛下曾吩咐臣派人去各州府探查宰白鸭之事,而今臣已经调查妥当了,天下州府虽然或多或少都有此陋习,但各州府之中,以锡州为首,宰白鸭之风尤为严重,当地官员竟对此事习以为常,甚至堂而皇之的与同僚议论此事。”

向晚试探着问:“许是锡州富庶,花钱买命的人便多了些。”

谢瑶卿冷哼了一声,反问他:“若是锡州富庶,又哪来这么多为三五两银子卖命的人呢?”

向晚便讷讷的不说话了,只专心的为谢瑶卿锤肩去了,谢瑶卿却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取过一旁自己常用的活血化瘀的药膏,用指尖挑了,细细的涂在向晚方才摔伤的手腕上,她用指尖的温度化开药膏,温柔的在向晚纤细的手腕上打着圈。

向晚感受着那滚烫的温度,心中一阵悸动,忍不住抬头看向谢瑶卿的脸庞。

谢瑶卿神色如常,脸上不见喜怒,只是顺着宋寒衣的话,平静的提起了一段往事。

“朕倒是记得,当时三皇女带着残党狼狈窜逃,一路向南,正是穿过秦岭,到了锡州地界上才失了踪迹的,朕三番五次令锡州太守进山搜寻,都不得结果。”

谢瑶卿给向晚揉完了药,侧眼一瞥,而后对着向晚手腕轻轻吹了一口气,像是要把痛楚都吹走一样,而后她看也没看向晚含春的粉面,只是自然的收回眼神,语气却逐渐变得阴冷了起来。

“如今看来,也许不是不得结果,而是不想得结果呢。”

宋寒衣一怔,讶然问:“陛下,您是说三皇女...”

谢瑶卿从一旁的书册中扯出一张大周堪舆图,向晚红着脸,忍着羞,为她擎着一侧卷轴,与宋寒衣一起将这副堪舆图展开了。

大周西北多高山、盆地,以祁连山为界,北部多高,锡州则占据大周南部中央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