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管都微微突起。
宴云景伸手拭去夏一阳脸上的泪痕,轻声说:“没说让你回去。”
“你不带我可以,我能跟着苏长官或者其他长官学习,做点别的事情。”夏一阳说。
宴云景:“嗯,答应你。”
“要是能预估到危险程度,在不能确保顺利的情况下,能不能先不要去执行,我们想想别的办法好吗?”夏一阳问。
“嗯。”宴云景,“不冒险,这次是意外,我不会拿军队开玩笑,你放心。”
“……”夏一阳望着宴云景的眼睛,缓缓埋下头,趴在他的肩上,“宴云景,你不能丢下我。”
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着:“不能,也不许,听见了吗?”
宴云景捏捏他的后颈:“听见了。”
不会丢下,永远不会。
晶石坑洞的填补工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军营里,医护人员忙着治疗大批伤员,一切都在走回正规。
房间里,夏一阳在宴云景腿上坐久了,自己的腿反倒有些麻,他撑起身体,问对方:“你腿真不麻?”
宴云景:“不麻。”
说着目光落在夏一阳一动不动的双腿上:“麻了?”
“……”夏一阳别开眼。
宴云景笑了下,伸手捏按夏一阳的腿,后者盯着那双手在自己小腿上缓缓移动,出了神,随后他眉头紧皱:“坦杰仑死了,就在刚才。”
宴云景的动作顿了下,继续捏按:“怎么处理的?”
“苏长官下令封闭了监禁室,禁止任何人进出,尸体还在里面。”夏一阳说,“在两位军官来通报坑洞里出事,以及坦杰仑死亡之前,我见到了那只蓝色的鸟,问过帕尼管家和苏长官,他们都说没看见。”
宴云景点头:“知道了。”
夏一阳看向他:“你……”
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凑过去抱住宴云景,小心避开对方伤口:“算了,抱抱你。”
宴云景低低笑出声:“你以为我在想什么?”
“……”夏一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早些时候从帕尼先生那里得知罗波星晶石区的重要性。宴云景和众多军官为此付出了大量心血,还有许多开采工人也投入了无数精力。
可如今,这些成果似乎正走向末路。
如果这一切和艾丽薇尔有关,那宴云景会怎么想?会很难过吗?
夏一阳抱着宴云景,许久后,对方慢慢埋下头,卸掉全部力气压在夏一阳的肩上,呼吸渐趋均匀,却稍显沉重。
宴云景太累了。
大大小小的事务,父母遗留的恩怨纠葛,揉杂在一起,处理不干净。他无时无刻不在忙碌,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该怎么做,一直保持冷静挺着向前。
夏一阳承受着宴云景的重量,努力支撑着对方,好片刻后才发现,宴云景睡着了。
难得一次,宴云景睡得很沉。
夏一阳坚持了很久,稍微动一下,就被对方无意识地搂紧。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他停下动作,仰着头思考该如何把宴云景弄到床上去躺着。可他刚有动作,就被对方牢牢抱住,根本无法脱身。
“………”
无奈之下只得作罢,夏一阳慢慢悠悠地拍着宴云景的背,将精神力渗透进对方身体里,与宴云景的精神力交融,帮对方扫除疲倦和纷乱。
拍着拍着自己打个哈欠,眯着眼把脑袋靠在宴云景身上,渐渐有了睡意。
他强撑着困倦,小心翼翼地抬起环过对方脖颈的手,下巴也压在宴云景肩上,打开手环。这才发现有很多讯息。
苏长官:[阳阳,陛下情况怎么样?]
夏一阳:[他的精神纷乱已经没事了,身上的伤口也处理过。]
苏长官:[那就好。]
苏长官:[对了,坦杰仑的事和你看见过那只鸟的事,你告诉他了吗?]
夏一阳:[嗯,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