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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下未必安全,或许是我的错觉,它们对你似乎很感兴趣。”

夏一阳没明白。它们是指谁?

一人一鸟刚来到会议军营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声“哎呦”,紧接着是噼里啪啦一连串动静,很快又都没了声响。

夏一阳看向声音来源,宴云景也侧头看去。

十几秒后,捂着额头的安妮蕾亚从军营后面绕出来,另只手紧紧拽着校服衣摆,神色又是尴尬又是害怕。

夏一阳发现安妮裤腿上大片灰尘,很显然,刚才那阵动静是她慌乱逃窜时摔倒弄出来的。闹出这么大动静,安妮深知跑也没用,躲在外面偷听的她已经被发现,所以就战战兢兢走了出来。

宴云景没说话,安妮被吓得也不知该说什么。夏小鸟望着宴云景,又看向安妮,在宴云景手掌上站稳,歪着头朝安妮招呼:“安妮,安妮。”

小鸟的声音格外治愈,安妮的紧张少了许多,她不敢直视宴云景的眼睛,于是就盯着小鸟看,努力挤出个笑,不断下咽口水,一鼓作气,对着宴云景就是一个九十度弯腰大鞠躬:“陛下!我很抱歉!我不该偷听!但、但……”

她咬咬牙,学着军人的气势大声吼出,“这次北海任务,请您带上我!”

宴云景看着她:“理由?”

安妮仍保持鞠躬的状态,她双眼紧盯地面:“我想向您证明,我不是胆小懦弱的人,我能舍弃那些没用的东西。”

宴云景收回目光,垂眼看着在手掌上踩来踩去的鹦鹉:“为什么要向我证明?”

安妮怔了下,没料到会被这样反问,以为是遭到了拒绝。她紧捏裤子的双手掐得泛白,咬牙,指甲嵌进掌心,试图借疼痛驱散内心的怯懦。

夏一阳将安妮的反应尽收眼底,他观察表情平淡的宴云景,思忖片刻,向那边的安妮“咕咕”两声:“安妮笨,证明,自己。”

安妮蕾亚抬头,眼中的呆滞逐渐变成惊讶,她望看小鸟,数秒后豁然开朗,于是又看向宴云景。宴云景那双深红的眼太过美丽威慑,她再度低头,重新说:“能得到您的肯定,是帝国子民无上的荣耀。您说得对,我不该向您证明,而是为自己证明,我想要为自己证明,我想要学习更多。陛下,我一定不会拖后腿,恳请您带上我!”

宴云景带着鹦鹉转身,对后面的人说:“午后一点,大陆悬浮车接口平台集合。任务期间你跟着云鸽,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安妮蕾亚激动得眼眶泛红,她抬手抹了把眼睛,大声回应:“明白!”

夏一阳安安静静窝在宴云景手心。这天天气很好,吹来的风携着暖意,可谁能想到,在这般宁静下,阿波罗星球竟藏着这么多隐患与危机。

小鸟望着宴云景,心想,这大概就是对方的日常,或许,还经历过更棘手的任务。

曾经的夏一阳,高中时没考出理想的成绩,都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天塌了;到大学,扛着兼职和学业的他觉得生活艰难、命运不公。可如今看来,那些和宴云景的经历比起,还真只是小巫见大巫。

想到这里,夏一阳不禁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拿苦难作比较本就很幼稚,他曾经的确过得疲惫,当下宴云景同样扛着很多压力,只是角度和经历不同罢了。

两人都是在艰难中负重前行的人,都值得称赞。要是怀着同情或怜悯看待,反而不太妥当,各自坚守与维护所取得的成果,都弥足珍贵,他和宴云景都很了不起。

夏一阳自己开解自己,想通了,从宴云景手里挣脱,飞去对方肩上站稳,用温暖蓬松的身子亲昵地挨着宴云景的侧脸,缓慢的蹭蹭。

他心想,来到这个世界是意外,那么遇到宴云景就是意外中的惊喜,夏一阳很庆幸。

***

下午一点,前往北海群岛执行任务的军官们齐聚悬浮车接口平台,人群里有个身姿笔挺、神情紧张的女学生,正是安妮蕾亚。她身着校服,背个简单的小包,准备跟云鸽上车时,ID手环通讯不断。她接连挂断,最后索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