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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用于踢球,而是用于溜狗。

楚河一手拎着牵狗绳,一手随意拿着鞭子, 耳畔是嗡嗡的震动声响和细小的呜咽,眼前却是蓝天白云、阳光普照,正是难得的好天气。

楚江过来的时候, 楚河刚好遛累了,坐在一处休息地享用他的下午茶。

“狗狗”跪在他的双腿之间, 靠茶桌遮挡住了大半的身体, 正在为他提供不可描述的服务。

脚步声让“它”变得极为紧张和敏感,但“它”不敢停下正在做的事,或许是害怕未知的严厉惩罚, 又或许是并不想让主人感到失望。

楚河喝了口茶,端坐在椅子上,对他许久未见的兄长说:“还以为你会再拖延一阵子,省得去解决我的‘无理需求’。”

楚江坐在了茶几的另一端,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眉眼间带着来自另一个国家的风霜,说:“你想见母亲, 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要求,无论是父亲、还是我,都不应该阻拦。”

楚河用茶匙搅拌了一下茶汤,忍不住问:“你们到底在瞒着我什么?总不可能是你和父亲做了什么错事, 让母亲恨极了你们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绝不会有颜面出现在你的面前。”

“所以呢?”楚河抬手摸了摸“狗”的毛发,脸上露出了似嘲讽的笑容,“究竟发生了什么, 让你们一直阻拦我去见她。”

“……她失忆了,”楚江闭上了双眼,“心理医生说,她的内心无法承担过多的刺激,大脑启动了保护机制,现在的她,忘记了楚家、忘记了父亲、忘记了我、忘记了你,她有了新的爱人,过得很幸福……”——

楚河和楚江一起踏上了私人飞机,准备去见他的母亲。

陈铭在狗狗游戏结束后,倒是难得主动地开口说:“我可不可以陪你一起去?”

楚河将鞭子扔到了他的身边,反问他:“你觉得你配么?”

陈铭就不说话了,他跪在地上,像是在忏悔,像是在难过。

孟一凡也在他们登机前匆匆赶了过来,楚河在他开口前就拒绝了:“这是楚家的事,我不想带你过去。”

“好。”孟一凡点了点头,又递给他一个文件夹,“我派人查了些资料,或许有用,你可以在路上看。”

楚河头一次觉得,孟一凡这人有些用处。

楚河拎着资料,跟上了楚江的脚步。

楚江随口问了句:“还留着他?”

“他对我,总归有些真心。”

“所以,你需要的不止是陪伴,还要别人的真心?”

“或许吧,”楚河不想和他的兄长讨论这个话题,“先上飞机吧。”

飞机飞行了几十个小时,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纵使私人飞机相对舒适,楚河依旧感到了疲累。

他在下飞机前洗了把脸,换上了符合当地温度的厚实衣物,顺便将已经翻阅过的文件夹合拢收好。

——孟一凡派人调查了他的母亲冯婉如,资料显示,他母亲的确失忆了,并且在失忆后对他的父亲感到“陌生和恐惧”,非常果决地提出了协议离婚。

楚镇天挽留过对方,两个人甚至相伴旅行了一个月、试图“恢复感情”。

但两个人出游不过十天,冯婉如就拒绝再继续接下来的行程了,再次坚决提出了离婚。

离婚手续办好后,冯婉如背着行囊远赴冰岛,没过多久,就有了新的恋人,虽然没有和对方正式领证,但非常惊喜地怀孕了,并且在前年生下了一个健康漂亮的女儿。

冯婉如在离婚前,已经知晓了楚江并非她的亲生儿子,而是抱养来的,她对楚江有些歉意,但这歉意无法冲抵失忆后对一切的陌生感。

楚江又已经成年许久,甚至自己也有了家庭和孩子,不涉及什么抚养的问题。

至于楚河,一来那时候还没有任何有关于他的线索,二来提到他就要提到过去那些复杂而令人难过的事,楚镇天和楚江还没来得及寻个时机开口,冯婉如就提出了离婚,等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