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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最先住的四合院。

或许是为了“应景”,孟一凡第一晚来找他的时候,外袍内里穿了女士的丝绸罩衣和红色的肚兜,做得激烈的时候,还会说些诸如要给他生孩子、要让自己的胸部更加饱满之类的“浑话”。

楚河的手指插进了他浓密的黑发之间,用力向上拉扯的时候对上了对方极力微笑着的脸,说:“别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要活得久一点。”

“如果我死了的话,你就得到解脱了。”孟一凡的眼睛雾蒙蒙的,似笑似哭。

“不会。”

楚河用一种粗壮的、不可描述的事物堵住了孟一凡的询问和话语。

他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束缚住的除了极高的道德感外,不过是“旧情难忘”四个字。

他是有些舍不得陈铭的,但或许,他更有些舍不得孟一凡。

在所有的记忆里恢复以前,在所有的真相大白之前,他是真切地想和孟一凡结婚的。

他知道他残忍、狡猾、冷漠,他知道他道德低下、人品低劣,他知道他玩弄人心、甚至不怎么拿人当人,但在他从医院里回到楚家,当他第一次隔着木质的门框看到孟一凡的身影的时候,他就生出了想占有的、想弄上床的心思。

那或许是单纯的破坏欲、单纯的占有欲,也或许是单纯的一见钟情。

无论是孟一凡,亦或陈铭,都从来没有问过他,如果他先遇到的是孟一凡,是不是会爱上他,是不是之后就没有陈铭什么事了。

楚河不太想承认。

但楚河又很清楚,他的答案是“是的”。

命运总是如此奇妙。

奇妙地让正确的人在不正确的时间,让不正确的人在正确的时间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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