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然转身往外,迈了两步,便听见了隔壁屋子传来狰狞的嘶喊。
“有几个,到底有几个!”
“你也陪着我死吧,女儿。”
晚上的话又在脑中回响,苏皎彻底停下,她哑声看向徐稷。
“是盒子对不对?
是苏士下的蛊?”
她想起谢宴疯了一般地看她的手,又逼问苏士的话。
有几个?
是说有几个蛊。
徐稷不言,苏皎骤然身子一软,勉强扶住桌子站稳。
是啊,她早该想到的,谢宴那会的神情那么不对劲。
他还非逼着她走。
苏士来了一回,怎么可能毫无防备。
心里一阵阵生恨,苏皎拔步拿了桌上的匕首。
“我杀了他!”
“小皎。”
徐稷死死拽住了她。
匕首掉在地上,一股寒意从脊背爬上了全身。
她认得那蛊的,前世在暗室里,她中的就是这蛊。
哪怕后来被谢宴转走了蛊,暗室里那几个时辰的生不如死,她也历历在目。
被谢宴困在东宫的那些天,他送来的医术里也有关于西域蛊虫的孤本,她想起前世那一遭,得闲也看了些。
所以一看谢宴的模样,她就知道了是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怀辞哥。”
冲击骤然涌上心头,苏皎竟有些无措。
“谢宴知道,对,他知道,不是有别的西域人给解了蛊吗?
他肯定知道!”
苏皎匆匆将门关上,继而跑向谢宴。
屋内剩下他们两人,他此时的情绪已经比方才稳定,见她过来,还是躲开。
“别看了。”
“有办法对不对,前世是怎么解的?”
苏皎定定看着他。
“没有。”
谢宴别开眼。
“那个人今生早被我找人杀了,没有人能解。”
“那你也知道办法!”
“我不知道。”
谢宴喊徐稷。
“带她走。”
“谢宴!”
苏皎一恼,眼中干涩起来。
“你就当我已经离开了不行吗?我今日就出去清水县,你当我回了京城做太子,我再也不来扰你。”
这怎么能一样?
苏皎想吵他,最终却只是无措。
她恨他,怨他,但没想让他死。
“你不说,我自己去找,我让人回京城。”
苏皎起身往外。
“找不到的。”
脑中一阵阵发昏,脸也愈发疼起来,他背对着苏皎笑了一声。
这么笃定的语气反而让她猜到了什么。
“前世引蛊的事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是不是?”
她忽然回头看他,哑着嗓子问。
谢宴默。
“说。”
他还是没吭声。
“不就是引蛊吗,我也会,你等我找个东西……”
“东西没有用。”
苏皎指尖一僵。
“死囚有一大把……”
“也不是人。”
“到底是什么。”
她僵硬着指尖,执意要答案。
“那是跟我有关的事,你得告诉我。”
她看着谢宴丝毫不动,狠了狠心仰起头。
“你总不想你死了之后,我还带着前世的怨来恨你吧。”
还是无声。
她骤然往外。
“那我就去找——”
“是蛊。”
他沉沉吐出两个字。
什么?
她一刹那连呼吸都不会了。
“是蛊引蛊,不是人引蛊。
是我先主动吞了相思蛊,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