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江南,我就在江南,苏皎,我只是想追着你来,并非想逼你走。
我话至此,你不必逃。”
谢宴踏着月色,出了她的屋子。
指尖残留的温度告诉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苏皎回过神,下意识要往外跑,到了一半,又扶住门停了下来。
事已至此,她再逃又能去哪?
再烧一回,还是丢一具骸骨到他面前?
她这回的逃跑太匆忙,许多事到了江南才能开始计划,但她没有办法。
她一知道谢宴重生便被他囚在了宫中,到他离开去册礼的前一天,她甚至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苏皎将脸蒙在手心,脱力般地顺着门槛坐了下去。
当晚一夜未眠,她翻来覆去,总怕哪一刻,外面就有人推门而入,又要将她抓回去。
直到天亮,苏皎推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她仍然觉得有些恍惚。
“姑娘。”
骤然出现的人将她吓了一跳。
“大人的信。”
里面简短地写了一行字。
“在西越城人市发现苏夫人踪迹。”
苏皎顿时一喜,迫切开口。
“有我娘的消息了?”
“大人说具体还在细查,但在人市有人提供了线索,您……”
“备马车,我即刻去。”
苏皎奔进徐稷落榻的客栈,风风火火地推开了门。
“大人。”
徐稷瞧见她的样子一愣。
今日她没再在脸上弄那些奇怪的东西,连帷帽也没戴。
“忘了?我着人去拿。”
一句话使苏皎又想起昨夜,脸上的笑缓缓散了。
“不必了。”
“什么不必……”
“先说说我娘吧。”
苏皎打断他的话。
“我前些天命人前去人市查此事,昨日晚上在一个人牙子那发现了一些贵重的首饰,似是京城的白暖玉。
白暖玉这东西江南没有,百年玉更是罕见,绝不会出现在一个人牙子那,徐稷的暗卫当时就让人盘问了。
那人牙子支支吾吾,只说是自己的东西。
可那么好的玉,只怕江南都督府也不一定有。
“难道是我娘的?”
“正是为此,我让暗卫传信,想等将东西带来让你去辨认。”
“不必等了,现在就去。”
“可是……”
徐稷犹豫,想起了谢宴。
“走。”
苏皎当机立断地往外。
两人一路到了西越城最大的人市,那儿大多是买卖奴才的,昨儿徐稷便命人将那人牙子扣了下来。
见了他们,人牙子惊慌失措。
“大人饶命啊,奴家不知犯了何错竟惹来杀身之……”
“你手上的镯子呢?”
苏皎懒怠听她嚷嚷,当即打断她。
一双寒如冰的眼神使人牙子一哆嗦,顿时眼神游离。
“镯子……镯子……”
“哗——”
一把剑横到了她脖子上,人牙子立时吓得瘫软,将东西从衣袖里拿了出来。
镯子触手温凉,是上好的东西,绝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苏皎握着,竟一时有些不敢肯定。
“怎么?”
“这玉极好,便是从前的苏家也不该有的。”
她娘的首饰很多,苏皎并不敢肯定。
“你这镯子从何而来,细说。”
“奴家真不知啊……奴家就是……啊!”
剑往里面轻轻一抹,她脖子上渗出血,立时吓得全招了。
“镯子是我从一个好姐姐那得来的,我们俩都是给大户人家卖奴才的,有一天我见她手上多了两个镯子,喜欢得很,花大价钱买来的。”
她是有些见识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