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暴躁是因为你觉得委屈……对不对?”
“……”廖忱眉心跳了一下,目光阴冷,颜惊玉又是一笑。
他打小就是小团体里面的解语花,只要他在乎的人有了情绪,都能第一时间注意到,并且可以很快明白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段时间被迫跟廖忱呆在一起,他也把对方的脾气摸得八九不离十,虽然他冷冰冰的,可这恰恰代表了他内心有些不知所措。
他清楚危机已经短暂解除,便尝试地抬腿从罐子床上下来,刚落回云床,便忽然见廖忱露出了一个笑容。
“……”颜惊玉心中暗道不妙,只见他抬手,掌心里面出现了一把曲形的尖刀:“既然本尊对你这么好,相信你一定也不介意帮我做件事了。”
颜惊玉一脸警惕:“什么事?”
“你不是一直想跟秦仲游划开界限么。”廖忱好整以暇:“用这把刀,杀了他。”
颜惊玉神色愣怔,愕然道:“我?”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去杀秦仲游?!”
他又开始觉得廖忱脑子有病了,且不提他不可能对秦仲游下手这件事,对方可是天一剑主,太清大圆满,即将踏仙的仙门大能!且不说自己只是一个废物,就算是自己真的能够引灵入体,也完全不可能是秦仲游的对手啊!
“怎么,你不愿意?”
“我当然不愿意啊。”
廖忱冷冷盯着他,颜惊玉抿了下嘴唇,道:“不是,我是觉得我会死在他手里。”
“你长着这么一张脸,他不会舍得杀你的。”
“……”颜惊玉道:“你觉得我能有机会接近他吗?就算我有机会接近他,你觉得我能在他的神识窥探下拔刀吗?就算我能拔刀,你真的觉得我能把这玩意儿送进他的身体?”
廖忱又一次取出了那块玉佩,这一次,颜惊玉清晰地感觉到了玉佩上方的变化。那上面正散漫着缕缕灵光,朝着他的方向。
玉佩朝他的身体飞来,半分灵光都没有留给廖忱,而是倦鸟归巢一般,所有的灵光都展现出飞扑的形状,稳稳垂挂在他腰间的时候,灵光甚至撒娇一般地朝他蹭了蹭,仿佛心满意足。
颜惊玉有些迟疑:“我感觉从九嶷山出来之后,它就好像误会了什么……”
“过来。”
廖忱的声音打断了他,颜惊玉只好朝他挪了挪,廖忱嗓音平静,道:“本尊要在你魂灯的灯芯上放一个印记,这样你便可以将它当做体外灵海,获得灵力。”
每次感觉他人还不错的时候都会突然搞事情!
颜惊玉条件反射地想要远离,却被他一把钳住了腰,廖忱的手掌不容抗拒地将他压向自己,道:“怕了?”
“……我魂灯由你烙印,日后性命不也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但你可以获得灵力。”
“灵力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废物。”廖忱一手钳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强行将他的额头抵上自己的前额,低声道:“只是一个标记,你若觉得不舒服,日后还可以拿掉……你觉得你现在的性命是由你自己掌控的吗?”
颜惊玉伸手按在他的肩膀,努力想要将额头移开,道:“会疼……”
“你如果没有灵力,如何能为本尊办事?”
“那你就别让我去!”
“你为秦仲游杀我一次,必须也要为我杀他一次!”
“我凭什么为你杀他啊!!!”
廖忱眼神一冷,一把将他按向自己,强悍的元神犹如尖锥一般猛地刺入了他的灵台。
“嗯……”颜惊玉闭着眼睛,依然在不断地想要将额头移开,灵台被入侵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他哑声道:“廖忱,我跟你不共戴天……”
“你我之间早就不共戴天了。”廖忱一字一句地道:“颜祈,你没有选择。”
元神穿过灵台的重重屏障,终于找到了那台刻着生命符文的灯盏,灯火微弱,将灭未灭。灯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