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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灌了一口茶,随口问。

宁臻和没说话,低着头绞着丝线:“差不多吧。”

薛吟闻言呛咳了起来,好半天才迷茫问:“他说什么了?”

宁臻和左右瞧了瞧,把今日的事告诉了她,薛吟越听神情越古怪。

“他当真是脸大,若是我在,一盆水给他泼出去,这事你怎么想?”薛吟冷笑了一声。

“我自然撵走了他,没道理他说这样的话我就搭理他,当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薛吟颔首:“你说的有理,好马不吃回头草。”

“他说爱,当真好笑,过去五年我们都未曾交心,自撞头以来关系极差,我瞧他定是别有用心。”宁臻和摇了摇头。

“不过,幸而方才我没拿盆水把他泼出去,他变心如此容易,日后翻脸不认人找我麻烦可怎么办。”

薛吟忍笑半响,而后轻笑出了声。

宁臻和莫名其妙:“你笑我做什么,我没说错啊。”

她一双杏眼浑圆,淡淡的水色盈满眼眸,薛吟托着脸:“可真是旁观者清啊,你不懂他为何说爱,我倒觉得他爱才正常,说明他俗不可耐。”

“如今的宁臻与过去的宁臻和相比,你觉得你变了吗?”

宁臻和点头:“嗯,自然是变了。”

“那便是如此了,你眼下变的更好了,他爱的自然也就是这个更好的你,不能说过去你不好,只是他可能会更喜欢如今的你。”

薛吟倒了杯茶水推过去:“你可以不搭理他,但是你该感到高兴,说明你好啊,他不爱你才是眼盲心瞎,你不必受人牵制,还是这寻南阁的绒花娘子。”

宁臻和心神俱震,眸光闪烁,面上闪过复杂之色,所以,一切皆是她如今更好的模样。

“你应得的,反正你也不会再吃回头草,不必感到困惑和难受,大大方方便好。”

薛吟的话宛如一把梳子,梳开了她心头的困惑,哽在喉头的异物仿佛咽了下去,她笑了笑:“你说的对。”

……

半月一晃而过,进献冠子时宁臻和再次进宫,制好的角冠上簪满了各种绒花,一整个花团锦簇。

内侍官掀开后打眼一瞧,满意颔首。

冠子中只取一顶,旁的就算没有选中也会收入库中。

验东西时旁边隐隐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估摸着三皇子马上也要成婚了,届时又有的赏银挣。”

“不是说成不了吗?”

“害,今儿个三皇子去宣政殿外请旨来着,听闻圣上好像松动了。”

宁臻和竖起耳朵听的一愣,请旨?

“好了,验完了,回去等消息吧。”内侍官同她说,宁臻和回过神来,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出宫的路上她对车夫说:“去丞相府。”

没过多久,马车停在了丞相府外头,宁臻和疾步上了台阶,门房把她拦住:“何人?”

“我姓宁,与薛夫人是好友,劳烦通传一声。”

门房皱了皱眉:“这几日丞相府不见外客,请回吧。”

刚说完,身旁一道身影越过了她,是一位身后跟着两三个丫鬟的雍容妇人,瞧着大约是哪家的宗妇。

身边丫鬟同门房交涉两句,宁臻和听到在说什么夫人,门房当即挂上了一脸笑把人迎了进去。

宁臻和这才想起,如今她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百姓,确实不能如以前还是参政夫人时能高高在上随意进出。

“臻臻?”

宁臻和刚打算离开,熟悉的声音便唤住了她。

晏仲蘅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她,瞧见她局促地站在一旁,他默不作声道:“来找薛吟?随我一起进去吧罢。”

宁臻和点了点头:“多谢。”

门房自然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让开路,宁臻和进了府拉住了一个小丫鬟:“劳烦带我去薛夫人院子里。”

她回头对晏仲蘅道:“多谢大人,我先走了。”晏仲蘅也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