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状况没比自己好多少, 只不过重点都在说他是非不分, 没名没姓的网红瞎凑热闹。
“热搜爬到第五了。”黎逍甩了个营销号的链接给他, “这号的皮下就是个臭傻逼,哪的事都要掺和一脚。”
时恪快速浏览了一遍, 这人把网友提到“抄袭”“资本”“碰瓷”等等言论收集起来,和内容相撞的截图放在一起,免去吃瓜网友来回跑的麻烦, 底下堆满了各种讨论。
总的来说,大家都在关注两件事, 到底抄没抄袭和舒姝是谁。
“这帮人是不是没脑子啊!”黎逍越刷越烦躁,“一个从手稿到成片都已经落定,一个才发了几张破草稿,谁抄谁看不出来??”
网络舆论就是这样, 不能把所有会打字的都当能够正常思考的人类判断。其中还有搅屎棍营销号,他们自然是希望越乱越好,泼天流量哪有不接的份儿。
何况互联网时代,民众都被隐形的手裹挟,保持理智并不容易。
“黎导声望高,这样也正常。最多会被认定成巧合。”时恪有过被舆论抹黑的经历,这次表现要镇静得多。
“那瞎子还真不少,就这么个装货也有人粉,还不如老子拍的那几部狗屎电影。”
黎逍被控制着过了二十五年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他困惑过,纠结过,最后发现原来所谓“父爱”不过是权力的体现。
“欸,你们这边难道不准备再说点什么?”黎逍又问。
“不合适。”时恪想了想,“目前都还在猜测,你爸没动静,作品著作权的申请还需要时间审批,不好贸然发声。”
“别’你爸你爸’的,听着烦。”黎逍说。
“那说黎导。现在形势很乱,没什么事你也别做声。”时恪难免想到曾经,“好不容易跑出去了,别再被困住。”
正要挂断,那头又叫住他。
“啧。这事儿……算我欠你个人情。”
时恪点了支烟,道:“不算人情,挂了。”
通话刚结束半秒,又一通打了进来。
“怎么回事儿啊!”郑元中气十足,惊得他烟差点没掉地上。
时恪稳住手,有点心虚,“您知道了?”
“热搜挂那么老高。”郑元说,“再过半小时全网都知道了!”
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下,郑元沉默了半晌,听筒里只有粗沉的呼吸。
时恪忽然紧张起来,攥紧手机,“我认真考虑过,就算以后我不做影视行业的项目,也能走下去。”
“您放心,我是以个人身份承接的线上展,决不会牵连到工作室和其他人,而且……”
“不是你等我捋捋。”郑元打断他,“……我徒女婿来头这么大?”?
这是重点吗?
“怎么就,女婿了。”时恪被老师弄得一懵。
“怎么不是。”郑元说,“好歹我也算你娘家人。”
暂且不论为什么自然而然说出娘家而不是婆家,时恪掸掉烟灰,都忘了紧张的事儿,“不是,那个,我……”
“行了。不跟你胡扯。”郑元忽然笑了声,“现在放松点儿没?”
“啊。”时恪愣答。
“那我开始说了啊。”
郑元清了清嗓子,仔细道:“舒姝这名字,耳熟。”
“您知道?”时恪有点惊讶。
据他所知,舒姝早年间在学校里很出名,出过影集得过奖项,但极少露面。
后来结了婚,旅拍仍在继续,赛事却不参加了。
“想起来了,那会儿我还在港城,双年展上看过她的作品。”郑元回忆道,“的确是很有灵气,作品深入人心。”
“嗯。所以我做到后来,也不止是因为黎昀。”时恪缓缓吐出烟雾,“没有创作者能接受心血被剽窃。”
“热搜的事你别急,但是也别大意。虽然这五个小时他连个屁都不敢放。”郑元骂完,又分析道,“但现在情况对你们不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