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扳指比天花板灯球都亮。
他夹着烟嘬得腮帮子凹下去两块儿,再吐出浓得几近纯白的雾,一言不发。
经理不确定对方看了没有,他战战兢兢的等着,后背微微沁湿一块儿。
墙角里站着个年轻些的刀疤脸,他扫过孙哥,立刻一脚踹在经理的膝盖上,吵嚷着喷出口水,“换换换!他妈的净找些歪瓜裂枣。”
姑娘们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缓神,又被从地上爬起来经理带走了。
刀疤脸蹭了蹭鞋底,兜里手机响了两声,他看完凑到孙哥旁边,小声道:“全子那边的账没收回来。”
孙哥笑了声,掸下去一大截烟灰,懒懒道:“没收回来你跟我说什么?”
刀疤脸慌张道:“是全子让我跟您讲一声……”
“来来来。”孙哥朝他招手,从后一把掐住脖颈,“那你跟他一起死外边好不好?”
刀疤脸哆嗦着摇头,孙哥用力一推将人推出去一个趔趄,骂道:“废物!”
“还,还有一件事。”刀疤脸稳住身形,咽了下口水。
“讲啊!”孙哥说。
刀疤小心翼翼道:“那傻逼的老婆儿子找到了。”
“哦?”孙哥好整以暇地听着,“叫什么来着?”
“时艳跟时……各”
啥几把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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