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队商人出城?”
守城侍卫早就得了张垚的信,不能放那行商人出城,闻言忙道:“回大人,大人交代过,小的便特意留心,今日并没有四男一女出城,也没有脸上有伤疤的人出城。”
张垚皱了皱眉,难道是他想多了?
不对,他总觉得他好像是遗漏了什么,沉凝良久后,道:“可有外地人在酉时前后出城?”
守城侍卫回忆了一番,点头:“有。”
“共有两对主仆出过城,其中一对那男子衣着华丽,仆人瞎了一只眼,另一对是主仆三人,马车上有晦涩难懂的图徽,像是哪个世家的出身的女郎,她身边跟着两个女使。”
张垚听罢,略微安心。
性别对不上。
“不过,那两个侍女身形很高,像是练家子。”
但世家女郎身边跟着会武功的女使,不足为奇。
张垚脸色一变:“身形很高的女使?”
“是,高出寻常女子许多。”
张垚脑海中浮现那车夫和护卫的脸,那两人虽然生的黝黑,但都是瘦高个,若是扮作女子,也无不可!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突地,张垚脑海中又浮现出慕临野那高高在上的神态和眼神,而那双眼睛诡异的与那丑陋的商贩重合!
张垚心中猛地一跳,他记得慕临野与他的小儿子与儿媳一同葬身火海!
但若是,没死呢?
若他是慕家的儿子,那另一位高大健硕,且同样让他感到熟悉的人又是谁?
张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思索。
他来祝樊城才五年,若在这里见过,肯定记得,不是在这里,那就是在京城。
那人身形异于常人的高大,且虽然着粗布麻衣
不对,他们出手如此阔绰,怎么穿的那般破旧!
“对了!一定是这样!”
张垚咬牙道:“穿粗布麻衣只是在掩饰他身上的气质!”
底下人没听懂,正要询问,就在张垚脸色大变,喊道:“快,来人,立刻去追!”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个人了!
他就说他怎么对此人印象如此深刻,那是因为他是当今天子!
他们这些人面圣的机会不多,能见龙颜自然是要深深刻在心里!
因此,哪怕只见过一面也能记住!
张垚心突突直跳,脸色也因激动涨的通红。
底下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奉命立刻派人去追,张垚在城门口来踱步,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对策。
若那伤疤脸当真是慕少卿,他们这些人肯定不会是对手。
他得赶紧将消息传到京中去!
绝不能让陛下回京!
张垚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甩袖快步回府。
知府是个胆小的,让他知道此事不是好事,且这种能在安王面前立功的机会,他又岂能拱手让人!
张垚回到府中,立刻便放了信鸽;又觉不稳妥,先后派了几路人乔装快马加鞭前往京城报信。
而祝樊城外的林间,几匹马疾驰行驶着,正是慕苏一行人。
他们一出城便弃了马车。
因早有准备,两辆马车皆是用了两匹马。
慕苏做事向来谨慎,他知道一旦那主簿有问题,必然会一查到底,他们的路引都是假的,经不起查证!
一日后,百里外的驿站外,先后经了两轮打斗。
言瑞将尸体扔下悬崖,拿起从尸身上搜到的信物,走向慕苏和卫黎:“不出郎君所料,果然又是祝樊城的人。”
慕苏左右思索后,还是觉得不安,在这条必经之路上等了等。
果然,先后拦下了两路人马,一只信鸽。
信鸽上只有四个字。
‘陛下回京,慕苏随行’
若这样的消息传到京中,可想而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卫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