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察觉,还在继续大放厥词:“我先前瞧上一个书生,模样身材倒是不错,偏他处处躲着我,好生无趣,这人嘛,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如今我瞧他就很不错,况且行军打仗的人,体力必然比书生强上许多。”
越说,湜月越兴奋,胡乱咬完果子:“且待我去调戏调戏他。”
这些孟浪之词她敢说,朱虞都不敢听。
尤其见那统领脸色越来越难看时,朱虞都觉得脸臊的发烫,在几次给湜月使眼色其无动于衷后,她面无表情迅速将车窗拉上,眼不见为净!
她确认,她先前一定没有见过她。
“你叫什么名字啊?”
“可有婚配?”
“你怎不说话”
“姑娘自重。”
“我又没对你做什么,自重什么?”
“你脸红什么,脸皮这么薄,是不是没有碰过姑娘啊?”
朱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捂住耳朵。
“姑娘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问你叫什么啊?”
“江铮。”
“哇,好有气势的名字,你成婚了吗?”
“不曾。”
“那你瞧我怎么样?”
“姑娘自重。”
“又自重,我又没摸你又没碰你。”
周遭传来兵卫的低笑声,朱虞心头一片死寂。
顾戚川留下的都是亲信,应不至于一怒之下离开不管他们。
江铮确实不会离开,所以接下来的一路他身边总能看见湜月的影子。
最初还会冷着脸让人自重,到后头就全然将人无视,只当湜月不存在。
但也因此,一路上增添了几分趣味。
的,跟在雁莘马车旁的江铮最先察觉,叫停了车队。
“姑娘醒了。”
雁莘闻声勉强坐起身,推开窗盯着面前陌生的男子,迷惕:“你是?”
江铮抱拳道:“我叫江铮,奉
雁莘更为茫然。
侯爷?回京?
崖,难道,她没死?
“雁莘。”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雁莘忙偏头望去,正见朱虞朝她快步走来,她下意识要下马车迎过去,就听朱虞道:“你别动,好生坐着。”
朱虞快速上了马车,拉着雁莘上下打量一遍,轻轻抱住她,声音微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感受到熟悉的香气和体温,雁莘也终于从混沌中抽离。
她竟然没死。
江铮见二人相拥,无声地上前关上车窗,示意车队继续前行。
朱虞这才松开雁莘。
雁莘瞥了眼车窗,满是不解道:“女郎,这是怎么回事?”
朱虞随着她的视线望了眼,想起顾戚川临行前留下的话,心头不免有些沉重。
可眼下顾戚川的人在,不适合说这些,她沉默几息后,简短解释道:“你坠崖后落入千缘潭,恰逢顾侯爷带兵赴边,在那处扎营,从水中救下了你。”
雁莘霎时怔住。
竟又是顾侯爷救了她。
“顾侯将你带回军营请军医医治,且救了我们,又派亲信送我们回京都。”
朱虞不欲在此事上多说,很快便转了话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何处不适?”
雁莘收回思绪,摇头:“奴婢无碍。”
朱虞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们明日便要到京都了,回府后再请大夫给你好生瞧瞧,不过军医先前交代过,半年内不能动武,这些日子先不再练武了。”
雁莘自是点头:“是。”
二人又说了会儿体己话,朱虞看了眼外头,几经沉思后,还是问道:“雁莘,你觉得,顾侯如何?”
雁莘此时并没有理解朱虞的意思,只从心而答:“顾侯自是极好,奴婢几次承顾侯相救,心中感激不尽。”
朱虞嗯了声,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