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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婚 榶酥 89308 字 1个月前

了冲动。

他错开视线,仰头一口饮尽杯中茶。

杨清琢这个混账!

见慕苏没应声,朱虞便继续道:“去岁外祖一家离京,我没办法去见一面,心中始终挂念,愧疚难安,谢谢你,替我带回外祖父与舅舅书信。”

慕苏听见女郎声音中的哽咽,轻皱了皱眉:“没办法去见面?”

朱虞微低下头,*道:“那日祖母让人封了嫆宝轩,不让我离开。”

不必朱虞细说,慕苏也明白朱老太太用意。

施家大爷在边关被军饷案牵连,加上打了败仗,被有心人利用,罗织罪名,上奏朝堂,圣上龙体抱恙,太后亲政,念及施家往日军功,免除死罪,满门流放。

这种时候,撇清干系都来不及,谁敢往上凑,朱老太太自不肯让朱虞去送施家人。

于理,没有错处。

于情,却未免狠心苛刻。

也不知那时被困在院中的女郎是多么的绝望。

慕苏不由自主放低了声音:“外祖一家,如今可好?”

朱虞侧过身偷偷抹了泪,整理好心绪道:“外祖父信上说,一切安好。”

大舅舅二舅舅也都亲笔写了信,恭贺她新婚之喜,让她好好生活,无需挂念其他。

可她怎能不挂念。

施家事发突然,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她一定要想办法去见外祖父舅舅一面,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慕苏也想起了施老爷子。

世人皆知,施老爷子与慕家有恩,在朱大爷夫妇遇难后,以恩情换这一纸婚书,却少有人知,慕家到底欠了什么恩情。

就连他也不清楚。

每每问起,父亲只说是祖父欠下的,具体却不肯细说,他问不出来只能作罢。

老爷子欠的债,儿子还不了,可不白,老爷子也不止他一个孙子,怎偏偏落到他头上。

他甚至怀疑过,这并非老爷子欠的债,而是他老子欠下的。

如此才说得通。

“施老爷子……外祖父想必待你很好。”

朱虞轻轻点头,提起外祖家,意,话也多了起来。

“父亲母亲遇难后,外祖父和两位舅舅还有姨母常来看我,每回都要带些”

,祖母虽有不虞,但并不会阻拦。

“二舅舅每回来都要将我带出去玩,实则是外祖父外祖母挂念我,老人家不好常登门,便常让二舅舅将我抱回施家去。”

“姨母与母亲生的像,我哭着寻母亲时姨母总会穿上母亲生前常穿的衣裙来哄我,每每那时,外祖母就坐在一旁抹泪。”

她十二岁时外祖母病故,她在施家守灵,住了半月,回去后祖母便罚她跪了祠堂。

常妈妈苦口婆心同她说,她到底姓朱,不姓施,便是守灵,也不该半月不归家,传出去叫外人怎么想。

并非她不顾及朱家,而是因为姨母因外祖母过世悲痛之下生了场重病,姨母待她犹如亲母,那种时刻她怎能离开。

可这个理由在朱家站不住脚。

她跪了两日,祖母方才消气。

回忆起过往,朱虞眼里已蓄满泪水,她低头用绣帕擦去,继续道。

“我每年生辰,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姨母都会给我备生辰礼,雁莘都帮我收好了,出嫁前还点过一次,满满十箱子呢。”

慕苏眼眸微动。

光是生辰礼便是满满十箱子,那不是十箱子生辰礼,而是施家对朱虞的爱。

“我五岁时,外祖父要教我习武,说女孩子要有自保的能力,我知道外祖父对母亲遇难无法释怀,外祖父常说若母亲有武功傍身,当年或许还能有生机。”

“我听外祖父这般说,煞有其事扎起了马步,可奈何身子不争气,第一回就晕了过去,外祖母气的骂了外祖父许久,从那以后,外祖父便不提让我习武,开始培养雁莘雁篱,雁篱与我一样,不是练武的料,外祖父便将心思多花在雁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