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他并没用什么力,可朱虞却感觉抓着她的犹如铁臂,叫她动弹不得分毫,姿势使然,她的手掌不得不继续撑在他的腹间,闻言,她红着脸应了声,眼睛却不由自主瞥向掌心下。
男子的腹部竟如此坚硬?硬到她甚至觉得有些硌手。
还是说,练武之人才如此?
如此过了好一阵,那阵儿麻劲终于过了,朱虞轻轻动了动,慕苏领会到她的意思,放了手。
二人各自起身。
“我出去一趟,你先歇息。”
朱虞抬眸看他,郎君面色如常,仿若方才什么也没发生过,更未多看她一眼。
朱虞轻轻嗯了声,微垂下头。
他本就不喜欢她,自然不喜与她过于亲近,下次应注意些才好。
她不能惹他生厌,至少在查清真相前不能。
出了房门,清爽的空气迎面扑来,慕苏长长吸了口气,赶走缠绕在心头的异样。
至于衣袍之下那不为人知的反应,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被如此撩拨没反应才不正常。
见言瑞去而复返,慕苏抬脚迎上去,低声道:“备马车,去趟酆市。”
言瑞神情微变,颔首应下:“是。”
走出几步,他递出一封信,道:“派去边城的人回来了,这是施老爷子亲笔书信。”
慕苏脚步微顿,盯着信看了片刻才接过:“施家人如何?”
流放出去的罪奴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言瑞委婉道:“虽条件艰辛,胜在人无恙。”
施家那罪定的突然,谁也不知里头有无隐情,不管如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人无恙,便是最好。
慕苏沉凝片刻,将信递回:“先去送给少夫人。”
她盼这封信应该盼了许久了。
言瑞恭声应下,折身去送信,恰碰上雁篱,遂将信交给雁篱,追上慕苏。
“郎君去酆市,可要通知杨司直?”
慕苏嗯了声,补充道:“将周长胤也叫上。”
言瑞抬眸瞧他一眼,欲言又止。
“是。”
“不过,周大人那边不定能抽开身。”
今日虽有宁王拦下刑部的人,但也只拦得了一时。
慕苏瞥了眼挂上的灯笼,轻笑:“都这个时辰了,想必枫落庄的机关,毒药配方,藏在宁王府的凶器都已经寻到,此案尘埃落定,夜长梦多,以周长胤的手段,清棽应当都已经入了土。”
言瑞担忧道:“如此,肃国公府那边怕要发难。”
“那又如何。”
慕苏淡声道:“周长胤便是与周家决裂,他也是周家的长公子。”
有周老爷子在,便是肃国公府,也不会轻易动周家嫡长孙。
“再者,周长胤远赴蜀地,查案有功,凶手已经伏法,也算为肃国公府的小郎君报了仇,肃国公府岂能恩将仇报,就不怕明日早朝,被言官参上一本。”
言瑞看了眼自家吊儿郎当的郎君,无声一叹,从郎君让他将案情细节告知周大人时,言瑞便知郎君这回依旧是要将功劳全算在周大人身上。
这事,说来也是奇怪。
京都百姓都道郎君在世青天,大理寺铁三角在民间尤为响亮,可朝中人却都认为郎君纨绔,胸无点墨,文武皆废,这些荣耀都是靠周大人挣来的。
两厢各有见解,竟还这么默契的得到了平衡。
二人边说着上了马车,马车转过几道弯,慕苏换了装束戴上面具悄然离开,言瑞则乘坐慕家马车从侧门回府。
无人知慕苏并不在马车上。
酆市,北酆楼。
守卫远远见着慕苏腰间的玉牌,就恭敬迎上来,颔首引路:“郎君这边请。”
北酆楼除坊主外,不认人,只认玉佩,也从不会去探究面具之下是何人。
北酆楼规矩,只要有北酆楼的玉佩,便是坊主的贵客,不容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