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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 Shim97 74926 字 1个月前

了那白帕子上。

“爷!爷!”泉生吓得魂都飞了,一把扶住直直昏倒过去的秦故,大喊,“快来人!快来人!”

秦故病了。

当晚他就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一直说胡话,大夫束手无策,泉生吓得跪在床前求菩萨保佑,家将已连夜赶去京城禀告侯夫人,泉生只求自家爷能平平安安撑到夫人带着京城圣手到来。

到了后半夜,秦故短暂地清醒了片刻。

一睁眼,他就问:“我的姻缘荷包呢?”

泉生连忙把那血迹斑斑的荷包递给他。

鲜血已经干透,变成了紧巴巴的深红色,十分狼狈,就像现在的秦故一样。

他望着破破烂烂的荷包,半晌,道:“拿针线来。”

泉生一听,就知道他要干什么,登时眼泪都掉下来了。

他家爷长到这么大,锦衣玉食、养尊处优,是京中最恣意轻狂的鲜衣怒马少年郎,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跪了九百九十九步求来的荷包,被划破了,丢在地上,他又捡起来,还要亲手缝好。

泉生抹了一把眼泪:“爷,您这是做什么呀,您右手都伤了,怎么拿针线?”

秦故不做声了。

泉生抬头去看,他已经再次昏睡过去。

……

整整三天,秦故没有再出现。

阮玉照常去镖局,照常出门应酬,李掌柜第一日嘀咕了一句古镖头怎么不见人了,他说了一句古镖头不会再来了,重新找总镖头。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太平淡,太自然,仿佛这个朝夕相处了一两个月的总镖头从来就没出现过。

不是被背叛闹崩的愤怒,也不是分道扬镳的冷脸,众人反而不知所措,一个个都谨小慎微起来,不敢在他跟前提起“古镖头”三个字。

“我吃好了,娘,我先回院里午休片刻。”阮玉站起身。

白秋霜看着他碗里几乎没动过的饭菜,叹一口气:“就吃这么点儿?”

她欲言又止,半晌,道:“玉儿,你要是实在中意他……”

阮玉打断了她:“娘,我去歇息了。”

白秋霜无奈点点头。

就在这时,老管家高声疾呼小跑进来:“夫人!公子!大理寺江知事登门拜访!”

白秋霜和阮玉都愣了愣。

大理寺?

这是京中掌管刑事牢狱的实权之处,知事乃是正五品的大官,怎么会来他们家拜访?

白秋霜慌忙起身:“快请江大人到正堂。”

她带着阮玉匆匆过去,进了正堂,同这位江知事一照面,却愣住了。

“阮夫人,好久不见。”江问简笑吟吟道,“还记得我么?”

他的样貌气度,真真是钟灵毓秀、芝兰玉树,白秋霜有些不敢认:“您、您看着倒是很像江吟鹤大人,同是姓江,又这样年轻,难道是江大人家中的那位公子?”

江问简点了点头:“江吟鹤正是家父。当年父亲来为阮门主提匾时,我还小得很。”

白秋霜也十分感慨:“是呀,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江问简笑了笑,没有绕弯子:“我今日来,是有喜事报与夫人。”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阮玉:“这位想必就是令郎,真是样貌出众,怪不得侯夫人连夜来找我,叫我上门说媒,生怕被别人抢去了。”

白秋霜瞪大了眼睛,阮玉也愣住了。

这位大人是登门来说媒的?!

江问简从怀中掏出一份婚书,一份礼单:“这份婚书,是靖远侯府三公子秦故,与贵府公子阮玉共同签下的,侯府按照婚书约定,请我这媒人登门。我夫君同侯府世子乃是知交好友,我同秦三公子也打过交道,其人出类拔萃、才智过人,样貌也是数一数二,实乃良配。这是侯夫人托我送来的礼单,夫人看看,可还满意。”

白秋霜瞪着那张婚书,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婚书虽是结亲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