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把旅行者小姐小心地安放在毯子上,又从壁柜里取出了被褥和枕头,铺好了榻榻米。

神里家并不铺张,为了照看那些年龄偏大的留宿的客人,家里的女仆已经全数出动。旅行者小姐自己也说不习惯别人伺候,因此这里并未留着女仆。

如果她不醉成这样,那的确是不需要其他人照顾的。

托马叹了口气,自然帮旅行者小姐脱掉了靴子和袜子,当然,衣服是不敢动的。

幸亏旅行者小姐没有醉得吐在衣服上,不然他恐怕只能去求助绫华小姐了。

他帮旅行者小姐掖好被子,正要离开,又看到了门边置物柜上的醒酒汤和茶点。

端都端了,再端回去,那岂不是白跑一趟吗?

托马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拉开的门合上了。果酒后劲儿大,就让旅行者小姐这么睡一晚,明天恐怕会头疼的。

念及此,他又端起托盘走了回去。

“荧小姐,醒一醒。”托马跪坐下去,将被窝里的旅行者小姐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喝点汤再睡好不好?”

旅行者小姐毫无反应,一点也没有要醒的意思。

托马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少女,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住了她发红的脸蛋,轻轻地往两边一拉。

他绝对不是报复……他只是想把旅行者小姐叫醒而已。

别说,还挺好玩的。

“荧小姐……起床啦……起来喝汤啦……”

这下旅行者小姐终于有反应了,只见她眼皮虚起了一条缝,迷迷糊糊地扒住了托的胳膊,嚷道:“喝……我还能喝……满上!”

“好的,满上,您尝尝这个。”托马一脸顺从地将醒酒汤当做果酒端到了旅行者小姐嘴边。

“咕咚……咕咚……”旅行者小姐喝了几口,抬手便拒绝,“你这……这酒……怎么……怎么味不对啊?”

托马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刚才的酒大家都喝完了,才新换了一种。”

“胡说!你这……酒酒酒酒……不对劲!里面……里面肯定……掺水了!”旅行者小姐骄横地把头一扭,撑着托马的肩膀支起身子,“你……你这个奸商……我要……我要去总务司……告你……假……假……假一赔十……牢……牢底坐……坐……坐穿……”

“荧小姐,这真是酒,不信您再尝尝。”托马熟练地哄骗道。

“我不信……除非……除非……你先喝……喝一大口。”旅行者小姐压迫感十足地指着托马的鼻尖,仿佛他在汤里下了什么毒。

“好,我先喝。”

托马把碗凑到自己嘴边,虚含着碗边假装在喝,没想到手里的碗猛地一斜,汤水直接灌了下来。追纹*Qu+n二棱瘤'灸二,彡灸'陆

“噗……”差点把托马呛到不说,还眼睁睁地洒了一身。

少女牢牢地抬着碗底,托马用力掰都没掰平,直到汤碗见了底,她才放手。

不愧是旅行者小姐,都醉了竟然还这般难缠!

她把托马弄得一身是水,狼狈不堪,还在肆意地笑着:“哈哈哈哈……小坏蛋!还想……还想……哄到我头上来?现在……变成落水……的黄毛……黄毛小鸭子了吧?”

黄毛小鸭子?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比喻?之前不还是小狐狸吗?

托马还没想明白呢,一双玉手已然抓着他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推,将他整个人推到在榻榻米上。

“荧小姐!!!”

旅行者小姐反身一跨,双手牢牢地压住了托马的胸膛,活生生一只正在捕猎的矫健山猫。

糟糕,被她抓住了。

托马的脸腾地一下,就红得像是熟透的柿子,无他,酒醉后的旅行者小姐不仅毫无自觉地骑在他小腹上,还……怎么还在捏他的胸?

这可不能乱捏啊。

洒掉的醒酒汤让薄薄的黑色背心变得濡湿又粘腻,被旅行者小姐揉捏的感觉也愈发明显。

托马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