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追过来。
“这是怎么了?”无忧问。百里浪也十分茫然:“不知道啊,想吃点心了?”
老板娘也不晓得沈修远怎么了,无忧他俩来了才闻见酒味,看看三个人衣着不说光鲜亮丽,却也显然不是平凡人家穿的,再一打量便望见了沈修远腰间的玉牌,有些眼熟,仔细回想才记起许久不曾来过的那个斗笠客人,略一踌躇,还是问道:“客官也是从南岭那边来的吗?”
沈修远察觉了什么,抬起头:“是,怎么了?”
老板娘拍拍衣服,笑道:“我认识一个常客,他也戴着和你一样的玉牌,隔一段时间就要来我这儿给他徒弟买点心呢。只是去年一整个冬天都没见他来过,不晓得你认不认识。”
“他……长什么样子?”沈修远清醒了五分,下意识地问道。
“他戴个斗笠,有纱垂下来的那种……叫什么我也不晓得,总之看不见脸,印象里好像有时风会把纱吹起来一点,是个挺俊的男人,二十五六,不晓得是做什么的,这么多年了,倒像是一点都没变老。”老板娘说完想了想,又问:“你认识他吗,他好久不来买绿豆糕,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别的铺子抢了生意……”
认识,怎么不认识。沈修远垂眸,收起在白市上见到那个帷帽客的回忆,心绪平复了才对老板娘说:“认识,他……刚回来不久。绿豆糕还有吗?我买一些带回去给他。”
“哎哟都要收摊啦,不新鲜的点心我们铺子从来不卖的。”老板娘连连摆手,“你们要是得空,明日叫上他一起来,春天到了,客人多些也是个好兆头。”
“好,多谢老板娘。”沈修远说完,并无过多的留恋,转身看见无忧和百里浪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只好无奈一笑:“我醒了,不必担心。”
三人接着往镇外走,无忧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沈修远,确定这人真醒了,才长舒一口气:“看来是醒了,幸好醒了,要是回去了你还醉着,大晚上的五师叔怕是也要罚我跑完了才行。”
“师兄你就这么怕师父?”沈修远笑着问,无忧立刻回道:“怎么不怕!当年你还没入门呢,我就被五师叔罚了,青霜峰还那——么大,能不怕吗?又不许御剑……我师父也不给我求情,惨,我真是咱们千山派最惨的亲传弟子。”
“你们跑山,我跑海,天底下的师父是不是都喜欢叫人跑圈,我一干点什么事,我师父就也让我绕着定波岛跑,那可是个岛,比山还大三圈。”百里浪也跟着感慨。
“惨,你也惨,岛比山大,还是沙地,惨。”无忧摇头道。“那你师父是……”沈修远问,百里浪对他们粲然一笑:“余倾余师父啊,三合盟的二当家,就是我师父!”
季洵在洞府呆着也不干什么事,看看书泡泡温泉,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换好衣服准备散散步,走了没多远便望见一小堆木屑一样的东西堆在洞府外的石台底下,被草丛挡住了,要不是季洵多看了一眼,还真发现不了。
青霜峰除了他就是沈修远,他肯定没干过木工一类的事情,而且前些日子一直封山,那就是沈修远……在做木工?
他在做什么木工?
季洵疑惑地捡起其中一块残片,木料看得出不错,似乎还略带香气,但这香气不像木头的,倒像草药……而且这事情沈修远没和自己说过,看来是一直偷偷躲着做的,什么事会要避着师父……
想到这里,季洵猛地一顿,他想起了一个被自己搁置许久的东西。
沈修远之前就在洛水夜市瞧瞧这样首饰又看看那样首饰,十有八九是有喜欢的人了。
但那之后事情一件接一件,就算回了青霜峰,跟着也要往极北,到了极北虽然没什么事,但毕竟大多数时间都和沈修远独处,季洵就……把这个暂且放到一边了,而且那个时候沈修远没有弄这些东西吧?
为什么没做,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个师父在,不方便,所以要躲着?季洵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而且现在没什么事了,回了青霜峰,才几天啊沈修远就忙着给人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