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到手抖……谢谢这位道友,你手真稳。”
“生死帖生死帖,说是生死帖,大家不是都默认这帖子的意思是‘咱们可以打狠一点’吗,温瑞他是有病还是天生……搞暗算先不论,胜负都判完了还暗算,他们温家家训就是这个蠢,蠢蠢欲动的样子吗?”碍着旁边还有人,无忧说话都得拐一拐用词,沈修远听着,见无忧没什么力气,正想找点补气的丹药,季洵这时候回来了。
“师父。”沈修远一行礼,“师父怎么这就回来了?”
无忧见推门进来的人是师叔,顿时歇了继续拐着弯骂人的心思,悄悄往里面挪了挪,小声道:“师叔。”
还能为什么回来,为了剧情啊。季洵暗道,表面却不说话,见无忧神色恹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想到平日无忧跑圈的欢快样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叫沈修远找了个小茶杯来,倒了薄薄一浅底的凝华碧露,灵液清香四溢,被递到无忧面前,玄云书院的弟子看得眼睛都直了!
无忧只对这个味道有个模糊的印象,喝完回味才猛然想起温琅告诉过他的事情,刚想感叹点什么,一见季洵就又怂了,一肚子暴殄天物的感叹没法出口,憋了一会儿只憋出四个字:“多谢师叔……”
沈修远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凝华碧露的效用,这会儿见季洵也给了无忧一点,虽然是很少的一点,但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为了转移注意力,沈修远和季洵说了下无忧的伤势,今明两日的比试是都参加不了了。
这时秦子衿进门,一看就是没跟上师叔御剑的速度,先和季洵行了礼,之后赶紧过去询问伤势。
季洵心中有数,他本来就是配合玉衡君演戏,现在这边没他什么事了,他可不想再回正殿那边面对未知的唇枪舌剑,于是转身离开房间,回自己和沈修远那间房去了。
季洵这一走沈修远的心也跟着走了,无忧的伤势这时也已处理的差不多,裴十七正站在床边唠叨养伤注意事项,秦子衿听得非常认真,专门用灵石记录下了裴十七的每一句嘱咐——当然,石头是给无忧同屋的龙渊的。
等裴十七走了,无忧说他想静静,秦子衿便留下灵石后回房,沈修远也从善如流地离开房间,想去找师父,可他下午的比试快到时辰了,只能作罢。
黄昏时分,季洵借自己下午溜号的机会,早早地赶到临风楼,趁下午比试结束的时候抢到了今夜的最佳观战位置,一方矮几一壶清茶,季洵还准备了一碟糕点等着慰劳徒弟,不过没拿出来,他怕到时候会被坐他对面的人吃掉。
这回提前来占位的依然是沈修远的舅舅,他到时临风楼已不剩几个人,而最适合凭栏眺望处已有一人沏茶赏霞。祁彻是看着季洵御剑下去接自己外甥的,那日午后在论道会上他也见过不得不应付闲聊的季洵,知道这人是自己外甥的师父,综合考量了季洵近几日对沈修远的行动和态度,祁彻认为自己很有必要和外甥他师父再多了解一番,而那空着的位置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季洵对于祁彻的到来并不意外,示意对方对面没人之后,祁彻便坐在了季洵对面,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看样子对成玉的脾气已有所了解,季洵不动声色,也不主动搭话,十分高冷地维持着成玉的形象。
季洵以为这个舅舅怎么说也得问他点沈修远的事,却没想到祁彻竟然这么能沉住气,直到入夜,下边比赛都要开始了,都没和季洵搭过话!
不过正得益于如此高深莫测的氛围,两人周遭两尺多的范围内都无人敢接近。
沈修远到达最高的擂台附近时叶云风已抱着剑等了他不知道多久,百里浪似乎也等了许久,一见沈修远出现就跟着跑过来,猛拍了一下沈修远的背,低声说:“兄弟,我在你身上押了五百灵石,回东海买礼物的钱可就靠你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缺钱?”沈修远无奈道,百里浪同他比过一场后便非要和他交朋友,自己刚同意呢就已经兄弟兄弟地喊上了。百里浪回道:“不缺钱,缺点刺激,输了不差那点灵石,赢了我请你喝酒。”“输了我请你喝吧,这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