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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也赶紧回去吧。”

他示意让她先进去。

纾妍拎着裙摆入了院子。

一到拐角,父亲竟负手在廊庑下。

她顽皮地跳入廊庑,笑得天真:“爹爹怎出来了?”

神情严肃的男人往门外看了一眼:“他走了?”

纾妍点点头。

本以为爹爹会问前夫为何不住在这儿,谁知他什么都没问,如同从前在家时那般,上前牵住她的手背在身后,边走边问:“这几年在帝都习惯吗?”

“还好,”纾妍笑,“虽不如家里,但这儿的人待我还不错。”

沈清:“你婆婆也待你好?”

纾妍愣了一下,随即笑:“也好。我认识了不少人,学了不少东西,对了,天香楼的蟹黄包特别好吃,明日我让人定位置,咱们一家人去尝尝,好不好?”

沈清没有拆穿她的谎话,笑呵呵:“是吗?那咱们明日下午就去。”

纾妍弯着眼睫笑。

除却刚见面那份儿,她一个晚上都在笑。

沈清心如刀绞:“傻丫头,就那么高兴?”

纾妍点点头:“高兴,特别高兴!再也没有比今天更高兴!”

沈清:“那他呢,这些年对你好吗?”

提及前夫,纾妍一时没作声。

她其实一直没想好怎么与爹爹说和离之事。

爹爹为人最爱面子,当初为了她,豁出脸求前夫娶她,

两三年的功夫她就跟他和离了,现如今她不知怎么开这个口。

她决定还是缓一缓再说,撒谎:“也挺好的。他是个极好的人。”

沈清盯着她瞧了许久,叹了一口气:“爹爹这些年其实一直在想,当初将我的宝贝女儿哄来帝都是不是错了?万一她生我的气怎么办?她那个人一向心高气傲,万一不满意我给她挑的夫婿怎么办?可这世上坏人那么多,她又生得那样好,万一有人打她的主意,万一我护不住她……想了好多年,直到现在,爹爹还在想,究竟怎样才算对她好呢?”

纾妍眼泪滚落眼眶,哽咽:“爹爹疼我,我心里都明白的。”

当年爹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保全她,婚后几年她至少养尊处优,不曾受过什么苦。

是她心里有愧,没能与家人共患难。

“爹爹待女儿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沈清替她擦干眼泪,哄道:“别哭了,时辰不早,快回去睡吧。”

纾妍听话地点点头,将他送回居所,才回自己的院子。

她刚躺下不久,房门悄悄被人推开。

片刻后,一具温热结实的躯体躺进被窝里,将她搂入怀中。

纾妍急了:“大人怎又来了!”

他不要她过去,怎自己跑来。

她这儿与姨母与爹爹的居所就隔了一道墙,若是被发现她如何解释?

男人睡意浓浓:“我一个人睡不着,放心,我五更天就走。放心,我什么都不做。”

纾妍想到他为他们全家所做的一切,终是不忍心赶他。

且都快三更天,她实在困得厉害,于是枕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

纾妍是被孩子的哭声给吵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

早已穿戴整齐的男人俯下身,在她眼角亲了一下:“吵醒了?”

纾妍捂住耳朵,呢喃:“小孩子哭起来真可怕。”

裴珩深以为然。

哭声愈发凄厉,纾妍被吵得实在睡不着,决定去看看弟弟哭什么。

裴珩怕她冻着,将狐裘披在她身上,牵着她出了房门。

冬日里天长,天还未亮,雾气缭绕,寒气逼人。

这时哭声已经止了。

裴珩见小妻子路都走不稳,哄道:“想来没什么事,回去睡吧。”

睡意朦胧的女子“嗯”了一声,把脸埋进他胸口,站着睡着了。

裴珩眼底浮现出浓浓的宠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