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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乐意:“我现在就要走。”

由她走去!

裴珩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蹿,还得哄着她:“再留一个月,至少养好身子先。”

纾妍犹豫不决。

这时,书墨在外面敲门:“七公子求见。”

纾妍一听傅承钰来了,就要出门去,便宜前夫睨她一眼,“你想要见侄儿?”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侄儿”二字咬得特别重。

纾妍确实有许多话要问傅承钰,但不该是在这种情况下见。

更不想用这种难堪的身份!

裴珩回到书案后坐下,冷冷道:“让他进来!”

谁要见了!

这只满腹坏水的老狐狸!

纾妍简直要羞死了,下意识想要藏起来,可偌大的书房根本没有藏身之地。

除了书案!

门外的脚步声渐近,情急之下她赶紧钻到书案下面去。

裴珩居高临下打量着她。

书案下空间逼仄,她蹲坐在他**,乌黑湿润的眼瞳里写满慌张。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姿势有何不妥,听到外面响起敲门声,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把脸埋进他宽大的衣袍里,仿佛能够替自己遮一遮羞。

裴珩几乎立刻起了反应,微微弯下腰,伸手握住她雪白纤细的后颈,嗓音喑哑:“你躲什么?”

她小声道:“那他看见我在这儿,伤心怎么办?”

裴珩微微收紧指骨:“你上回与他私会,怎不怕我瞧见?”

“那能一样吗?”

有些吃痛的纾妍伸手去掰他的手指,“我们都已和离,七哥哥他——”

裴珩听见她的称呼,心里恨得牙痒痒,大手滑到她光洁细腻的后背,弯腰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他现在还是你的侄儿,你作为婶婶,理应出来见一见他。”

纾妍听了这话,气得一口咬在他大腿上。

裴珩闷哼一声,大手握住她的后颈,喘息微微有些急促,“松开。”

纾妍听他声音不对,缓缓松开牙口,一抬头就看见他高高撑起的衣袍,耳根子烧了起来。

这只不要脸的老狐狸!

外头再次传来敲门声。

裴珩抽回手,“进来。”

心都要跳出来的纾妍顿时动也不敢动,竖着耳朵听动静。

片刻的功夫,房门被推门,傅承钰大步走了进来。

他躬身向书案后的便宜行了一礼:“见过九叔。”

纾妍听到这句称呼,微微红了眼眶。

她果然跟他两叔侄好过……

天呐,她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

傅承钰是来谈母亲的排位入宗祠一事。

上回在园子里争风吃醋的事情仿佛未发生过。

谈完宗祠之事后,两叔侄又说了几句近日朝中之事,

身为一宗之长的裴珩甚至简明扼要地提点了傅承钰几句。

他身为当朝首辅,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对傅承钰的仕途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傅承钰亦以晚辈的谦卑之态,聆听长辈的教诲。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裴珩轻轻揉捏着眉心:“明日我会在族中为你设宴,你先回去吧。”

傅承钰扫了一眼桌上破碎的茶具,“侄儿从青州带了一些土特产来,想要亲手送给婶婶。”

裴珩的指骨顿了一下,掀起薄薄的眼皮子看他一眼。

书房里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骤然下降。

伺立在一旁的书墨脊背一阵阵冒冷汗。

心想七公子上回发疯还不够,这回还公然上门挑衅,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裴珩收回视线,眼睫微阖,一脸疲态,“昨夜里打雷,你婶婶受了惊吓,哄了许久才睡下,现下还在屋里歇着,你的孝心我会替你转达。”

这话说得暧昧至极,傅承钰薄唇紧抿,面色难堪,正欲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