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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狐狸不好!

她忍不住觑他一眼,见他又在看公文。

有所察觉的男人扭过头来,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问:“这样骗我做什么?”

还在恼他的女子轻哼一声,十分小性地扭过脸去,伸手推开车窗。

这会儿也不知道到了那里,极目处全是一望无际的金灿灿的农作物,田间有不少的百姓再劳作。

她五谷不分,也不知那些是什么,只闻到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淡淡的粮食气息。

属于丰收的味道。

他突然道:“这一片麦田是你的。”

她闻言惊讶,“我的?”

他“嗯”了一声,“从寺庙回来,我会叫人把田契拿给你。”

纾妍以为这些都是自己的嫁妆,一时又想起她还在跟他发脾气来着,于是打定主意不同他说话。

大约又行了一刻钟的功夫,天上滴答滴答下起雨来,冲淡了空气的烦闷,带来一丝凉爽之气。

这一次的雨比之前的雨都来得急,不多时的功夫下得天光黯淡,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还闪过一道紫蓝色闪电。

一向最害怕打雷的纾妍赶紧关上车窗,将外头的风雨阻在外头。

她听着不断地敲打着车顶的雨水,心中惶惶然,抱膝蜷缩成一团。

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揽着她的肩膀。

她扭头一看,对上一截洁白冷硬的下颌。

他温声道:“我这样抱着你,睡吧。”

她未作声,但心里却莫名感到安全,乖乖伏在他膝上阖上眼睫。

睡得迷迷糊糊,有人在她耳边唤她。

她缓缓睁开眼,马车里的光线彻底黯淡,而她不知何时又躺到他怀里。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嗓音低沉温柔,“到了。”

她自他怀里坐起身来,听着外头的雨声,伸手推开窗子,果然见一座巍峨雄伟的寺庙出现在蒙蒙细雨里。

这时车门亦被人推开,淡烟与轻云撑着油纸伞出现在眼眼帘里。

还有些迷糊的纾妍被便宜前夫扶下马车,一股子混合着植物与佛寺里的湿冷气息扑面而来。

头脑清醒些许的纾妍望着眼前笼在雨雾里的千年古刹,只觉得似曾相识。

她迟疑着抬起眼睫看向裴珩,“我从前总来这儿吗?怎这样熟悉?”

淡烟与轻云闻言对视一眼,一时不知是忧是喜。

当日小姐一到帝都,就传来家主与公子落难的消息。

沈家在帝都本就没什么亲戚,老宅也被查封,昔日的旧交亲戚各个避之不及。

小姐走投无路,曾在寺庙内借住过一段日子,直到姑爷出现将她接走,也算是有了容身之所。

没想到小姐竟然会对这样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有印象。

两人正不知如何解释,只听姑爷淡淡道:“婚后每年这时都会来住上半个月,自然熟悉。”

纾妍听了这话并未起疑,反而高兴,“那我岂不是很快就能忆起所有,然后家去!

裴珩瞧着她欢喜的模样,不置可否。

这时云阳县主等人也已经下了马车。

他们这样的人家,一年不知往寺庙里布施了香油钱,更可况裴珩还是堂堂一国首辅。

早早得到消息的宝华寺的主持怀远方丈领着寺中上下在山门口亲自相迎。

他与云阳县主还有裴珩寒暄几句后,对纾妍道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娘子倒与去年不同,想来娘子这些年所求很快就要心想事成。”

怀远方丈是得道高僧,帝都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求得他的箴言,却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对着纾妍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云阳县主等人只以为她昔日求子,皆不约而同朝着她的小腹望去。

尤其是云阳县主,想到那日的生子秘方,猜测也许根本没有长子说得那样严重,指不定沈氏已经怀上。

饶是根本没有与小妻子真正行房的裴珩也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