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朔心想:我们一定能回去的。
顾朔十指插进苏景同的长发中,按摩头皮,缓解他情绪,“下午为什么哭?”往常他只问为什么哭,现在需要加限定词,毕竟自从重逢后,苏景同总在哭,这几天哭的次数快赶上过去几年的分量了,必须加以区分,才能知道在说哪一次。
“下午?”苏景同停住眼泪。
“嗯。”顾朔应道。是该解释姜时修的事了,谢永章读书稀松平常,打听消息倒有一手,说得八九不离十,有鼻子有眼,这一下午,苏景同还不知在心里反复想了多少遍。
苏景同想了想,“哥哥你知道《镜花往事》么?”
“嗯?”顾朔愣住,这是什么?
“一个话本子,今年新出的,很虐,讲两个敌对国家的太子和将军的虐恋,彼此相爱但身份立场对立,不能在一起。”苏景同慢慢说。
“……”顾朔沉默片刻,“你是说,你下午看话本子看哭了?”
“是啊是啊,”苏景同唉声叹气,“太虐了。作者写得也好,代入感很强。我好久没看到这么虐的话本子了。”
苏景同倾情推荐:“哥哥,你要不要也看看?”
第28章 补救 苏季徵能给你的,朕也可以……
顾朔脸色发青, “只因为这个?”
苏景同被问得莫名其妙:“是啊。”苏景同纳闷:“我有那么多伤心事吗?”
顾朔问:“谢永章呢?”他说的话对你就没点影响吗?
苏景同想起来,今天谢永章是把自己赶出课堂了,江天估计告诉顾朔了, “我求之不得呀, 我又不想干活,这不是顺理成章回来补觉看话本子么?”
苏景同喟叹:“他要是日日上道, 不许我进勤学堂,就好了。”
顾朔松开手,把苏景同推到一边。
苏景同愣住:“怎么了哥哥?”
顾朔站起来, 一颗一颗解楚云织金缎常服的扣子, 三年前他也是这般解开这套衣裳, 换成流放用的白袍, 那时他自作多情去找苏景同, 信誓旦旦揣测他把自己扣下当嬖人是为了帮他, 猜测苏景同那堆数不清的男宠嬖人是他眼线下属,又盲目推测他要自己去西北是为了西北局势, 换来苏景同的嘲笑讥讽。
顾朔扯扯嘴角, 他真是不长记性, 自作多情上瘾。明明苏景同对无数人撒过娇、男宠嬖人接连不断到摄政王府都装不下, 他还一厢情愿找许多理由为他解释。
苏景同这辈子说过的上万句话中, 不知有没有一百句真话,明知道他是骗子,他掉一滴眼泪, 就缴械投降。
真是。
太难看了。
苏景同站起来, 摁住他的手,“哥哥你要干嘛,说好一晚上的。”
顾朔道:“朕准许你换个愿望。”
换?
好好地, 为什么要换?
苏景同迅速回想他俩的对话,琢磨是哪句出了问题,谢永章?谢永章干什么了今天?
赶他出勤学堂,然后呢?
讲了一堆姜时修和顾朔的风流八卦,还说他俩“心意相通、情谊甚笃”。
苏景同完全没当回事,说什么屁话呢——他从来没觉得顾朔对姜时修“心意相通、情谊甚笃”。顾朔一开始还觉得姜时修是个可用之才,十分器重,等发现姜时修喜欢他,恨不得离姜时修十万八千里远,除了公事没别的沟通。
至于谢永章举的例子,抵足同眠是在聊战局、分析战术,彻夜未眠工作,同吃就更搞笑了,顾朔和姜时修一人拿个干饼子或者干馒头,一边啃一边讨论排兵布阵,完全没有亲昵之感。
毒血事件倒是真的,毒凶猛,姜时修高热不退,差点丧命,几次在鬼门关游走,顾朔自然不敢离开。等姜时修抢救回来,睁开眼第一件事是看看顾朔好不好,毒血清干净没有,第二件事是开口问战局,姜时修躺在床上起不来,脑子却还能动,战场瞬息万变局势复杂,由不得姜时修休息,顾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