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不该这般偏私,可一想到这是他与晚晚的血脉,便忍不住想将世间最好的都捧到这个孩子面前。
“皇子怎么了?”姜映晚尚未领会他话中深意,不满地嘟起嘴,“若是个小公主,您就不疼她了?”
“自然不是。”天子展颜一笑,“只是她做不得朕最疼爱的小公主了。”
“为什么呀?”姜映晚急得眼眶都红了。虽说陛下已有几位公主,可她私心里还是盼着他最爱的是自己的孩子。
天子轻弹她的额头:“你说呢?朕的令仪公主。”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姜映晚霎时红了脸颊,她小声嘟囔着:“如今我可不是公主了……”
她轻抬起下巴:“我可是贵妃娘娘,你不许再把我当女儿看。”
要不然,以后她的孩子该如何自处呢?陛下不能既给她当爹,又给她的孩子也当爹。
“朕做不到怎么办?”天子不禁失笑地轻吻她的额头,“朕既想做晚晚的夫君,又想做晚晚的父亲,还想……做晚晚的哥哥。”
所有与她相关的,他能够占据的身份位置,他一个都不想让给旁的人。
姜映晚捂住他的嘴,脸红似火:“您……您害不害臊呀?”叫那些大臣听到了,还不定怎么编排她呢。
“晚晚叫朕父皇时可不见害臊。”天子顺势吻了吻她的掌心。
姜映晚痒得缩回手,想起那些床榻间的胡言乱语,害臊地侧过脸:“我以后再也不叫了。”
她要管住自己的嘴,就算再折磨也绝不会再喊出那个称呼,不然以后万一在孩子面前说漏了嘴,这可不好解释。
天子眼眸微深,晚晚若不叫了,他岂不是要少许多乐趣?
“这有什么不好?你叫,他也叫,你和他都是朕最疼爱的孩子。”
姜映晚软绵绵地瞪他:“您是他的爹爹,一定要做好表率,不许胡乱教导他。”
“嗯。”天子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情不自禁地上前亲了一口,“晚晚放心,朕会好好教导他,要爱护娘亲,保护好娘亲。”
这是他对这个孩子最大的期望。
姜映晚心中甜蜜,又忍不住反驳:“不对,我是娘亲,应该是我要保护他。”
从前她都是受人保护的那个,可现在她都要做母亲了,她也想强大起来,保护好这个孩子。
天子温柔地吻着她的嘴唇,声音低沉:“好。”
他会好好护着晚晚和这个孩子,只要他活着一天,任何人都绝不能伤害到这对母子。
第二日,天子又召来太医正详细地问清楚孕期注意事宜,生怕有半句遗漏。
姜映晚觉得他甚至谨慎得有些过头了,连她想出去看看雪,他都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一刻都不敢分神。
“外面地滑,天气也冷,晚晚在门口看一刻便回屋吧。”天子望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不住皱眉。
姜映晚虽还想再看上一会儿,然而瞧见他紧张的神情也不得不打消了念头,陛下也是为她好,她得让他多省点心。
“好吧,正好我也站累了。”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乖巧地任他牵着。
才转过身,就望见太子从长廊另一端走过来,姜映晚停住,欢喜地向他挥手:“太子哥哥!”
天子看见自己的长子面露不愉,至今他仍记着太子向他求娶晚晚的那一幕,心里像扎着一根刺。
“晚晚。”太子走过来到他们跟前停下,低头看向姜映晚的腹部,“你身子可好?”
姜映晚弯着眼眸:“我可好啦,一点也没有不适。”
太子温声道:“那就好。”
天子目光微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揽住姜映晚的腰,凉凉道:“是谁昨天差点在宴席上吐出来?”
姜映晚顿时脸红道:“我今天胃口就好多了!”
“怀胎尚有九月,你若不听话,后面可有苦头受。”天子看着她娇小的身子仍有些担忧,虽然太医正说晚晚如今身子养得很好,若无意外自然能顺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