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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感十足,好像一丝风都吹不到她的身上,全被他阻拦在外的。

“我只是想回家看看,再过一个多月就到我父母的忌日了,祭拜完他们,我还会回来的。”她本就打算回越州一趟,是为祭拜父母,也确实有想求个清静,仔细考虑清楚她与陛下这段关系之意,只是她自己尚不确定结

果,便未将后面这个理由对他说。

天子脸色稍缓一些,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的后颈,只要他心念一动,便能瞬间扼住她的喉咙,掌控着她的生死。

可他只是轻轻抚摸着,不曾用力也不曾松开:“朕陪你一起回去。”

他的眼神淡漠无波,帝王之心不容许有任何人任何事超出她的掌控,对这个孩子尤甚。

姜映晚从他怀中略抬起头:“父皇,您是天子不能随意离京的,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啦,太子哥哥说会让人一路护送我。”

听到“太子”这两个字,天子顿时咬紧了牙关,恨不得痛骂一声“逆子”。

“这样大的事,你宁愿去找太子,也不跟朕说。”尽管那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看重的继承人,他依旧有种暴怒欲燃的冲动。

他捏住她的后颈,眸中暗潮涌动:“晚晚,你不乖。”

姜映晚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幼兽,被紧紧地叼住了后颈,全身皆由眼前这只巨兽掌控。

她眼神怯怯,瑟瑟发抖:“父皇,我没有不乖。”

天子静静注视着她,看着她在自己掌中失魂落魄,倏地展颜一笑:“无妨,父皇原谅你了。”

他原谅她的隐瞒欺骗,原谅她对别人的亲近,只是这代价终有一天他会亲自从她身上讨回来。

“晚晚打算回去多久?”他看似随意地问。

姜映晚试探道:“三个月?”

他无声地望着她,带着无形的威势。

姜映晚咬咬唇:“那两个月?”

他皱眉:“太久了。”

姜映晚黯然道:“可是从京城到越州,来来往往也要半个多月的路程,我想多陪陪爹娘。”

听着她抒发对亲人的思念,天子再次感受到了那股源自于内心的强烈不甘。

她的皮肉下流淌着他人的血脉,自己完全掺不进去半分,那道与他无关的血脉于他而言是诅咒,是污染,生生昭示着这个女孩儿不是从血到肉完全归属于她。

想要她,想将她吞下去,再用自己的骨肉将她重新塑造出来。

他滚了滚喉结,看着怀中娇小柔弱的女孩儿,虚握紧手掌,勉强压下内心那股膨胀的欲|念。

天子最终道:“最多两个月,到时你不回来,朕亲自去接你。”

姜映晚欣喜地点着头,撒娇一般地紧紧抱着他,全然看不清男人此时的神情。

天子眼眸森冷,这是他给她最后的自由,孩子只有离开了父亲的怀抱,才会知道外面有多么危险,才会心甘情愿地重新返回父亲怀中来。

他已然转变了自己的想法,父亲、夫君,这两个在她人生中最重要最依赖的两个角色,他通通都要占据。

从此,这世上无人可以比他与她更亲密,哪怕是真正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夜风吹在身上,两人彼此相贴时的体温愈发明显烫人了。

姜映晚感觉到几分不自在,略往后仰了仰:“父皇,我扶您回去吧。”

天子有些不舍掌心里的温香软玉,眼眸一垂装起醉:“朕有些头晕,再歇一会儿。”

姜映晚去看他的眼睛,果然不似寻常那样清明,于是不再怀疑,乖巧地任他抱着。

她对喝醉酒的陛下总是格外宽容,毕竟那样一个冷静睿智的男人,难得有意识不清的时候,看起来也多了几分脆弱。

姜映晚学他往日对自己做的,缓缓地拍着他的后背。

他们以这样对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儿,天子才松开她,改握住她的手,慢悠悠地牵着她往回走。

一直到明光宫,姜映晚下意识要将手从他掌中挣开,